“主公她的本丸正好没有三日月这振刀,”他闻言叹息着摸了摸她的头,“我也算是终于能跟在主公边上了哪——这都得感谢您才是。”
“你要感谢鹤丸他们才对,”她笑着蹭了蹭他的手心,“毕竟祈愿的机会是给他们的,如果他们不救你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哈哈哈哈,哪里哪里,”他笑了起来,“按照我对小姑娘的了解,如果鹤丸他们没有救我,小姑娘也会额外给我一个许愿的机会的。”
被看穿的冬月楠只庆幸自己小半张脸都被绸带遮掩,不然现在的表情看起来一定很精彩。
“能拜托主人一件事吗?”就在这时她的手被拉起来,什么东西被放在了手心里,“给小狐梳理一下皮毛可好?”
她握紧了手里的物品——那是一把摸起来光滑圆润的梳子,木质的纹理在手指的抚摸下延伸,在梳子的手柄处绘着几朵梅花,感觉很是风雅。
“当然了,”她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不过要麻烦你过来一下了呢。”
悉索的声音响起,接着是男性沉稳的脚步声,她左边的三日月给自家兄弟让了空间,小狐丸道了个谢就坐在了她边上。
她伸出手往记忆中他的袖子高度摸去并毫不意外地抓住了那柔软的布料,顺着袖子往上便是他柔顺的鬓发,小心地将那一束头发握在手里,她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如果被我拉疼了就要说哦。”
“小狐会的,”他轻快地回答,垂下眼帘看着与自己面对面的主君小心翼翼地摸索着用他给的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着他的头发,不知为何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非常感谢。”
木制的梳齿与光滑的发丝摩擦发出细小的唰啦声,和室里一时间充满了安详的宁静氛围,两振三日月安静地看着她给小狐丸梳头发,后藤则咔吱咔吱地咬着茶桌上的煎饼,一手托腮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呐,大将,”回天守阁的路上,后藤拉着冬月楠的手走在前面,突然说道,“为什么要把我定成近侍呢?”
“嗯?”冬月楠被他领着往前走,闻言发出了疑惑的单音。
“就是,你看,很多刀都比我合适吧?譬如药研啊,博多啊,长谷部啊,”他依旧认真给她引路,但也没有停下自己的疑问,“为什么会是我呢?”
“因为我很喜欢后藤啊,”她用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回答,“所以就定成后藤了。”
通过传入耳里的响声冬月楠判断出目前他们正在经过廊下,她便停住脚步坐在了走廊外沿,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短刀也坐下来。
“也许后藤会觉得不太相信吧?”她笑眯眯地摸了摸短刀的头,“毕竟我都没见过你呢。”
“倒不是不相信啦,”许是庭院中的风景不错,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带了些轻松与活泼,“只是觉得大将和他们口里的大将不太一样来着。”
“哦?”她换了个舒服些的坐姿,“说来听听?”
后藤看着她——她今天穿的是狮子王挑的裙子,中规中矩的款式与雪纺的材质在这个暮夏初秋的季节中十分合适,庭院中夹杂着植物气息的风吹过,略略撩起她的裙摆,露出光洁的膝盖与小腿,看起来十分娴静美丽。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嗯……其实我有问过兄弟们啦,还有长谷部跟烛台切他们,他们都说大将是个,怎么说呢,淡泊的人?”
说到这里,他的脑海便浮现出药研听到他的问题后略略有些困扰的表情:“大将吗?嗯,大将是位好主君,但是情绪不怎么外露这一点需要多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