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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十六)
。这句话曾让天香气呼呼地问:“什么一般女子?难不成你睡过很多女人的枕头?”

    冯绍民起先但笑不语,惹得她气急败坏在床上就想开打。见天香这么在意答案,驸马才用那每每都要急死人的慵懒口吻、不疾不徐地回答:“庸脂俗粉何足道哉?谅是妙州才女也不及你在我心中的一丝份量。尽管世人只重女子面貌,只要女子温柔娴熟,但你有你的优点——就当是听为夫一言,天香,不论将来旁人说了什么,你都切莫妄自菲薄。不管我将来说了什么,你在我心中都是最好的女孩子。”

    「绍民…」思及此,天香更是拥紧着枕头,泪水浸湿一片。「不要讨厌我,驸马…」

    ***

    哭了一整夜。早上,天香独自坐在桌前,眼睛有些酸疼,只好什么都不做地发着呆。心是苦的,就连甘蔗尝起来都是苦的,若是冯绍民说他不喜欢天香吃甘蔗,她一定也会连喜欢的东西都在心里通通变成不喜欢。

    真奇怪。天香边发呆,边楞楞地想着。以前喜欢一剑飘红和张绍民时,怎么都没这般痛苦?如果他们也喜欢自己的话,那就好;如果他们不喜欢自己,那也不可勉强,大家还是能当好朋友嘛,以后路上遇到了,还是能共饮一杯道尽心事。

    但为什么偏偏对冯绍民、对这个驸马就是放不下?为什么如此容易因为他的一言一行就伤心难过?明明知道那些不过是他把自己当小孩在哄的甜言蜜语,但为何还是止不住地心跳加速、一整天心情好得会偷偷发笑?

    天香啊天香,你还道自己是天之娇女小霸王,连父皇都拿你没辄,却不知原来这世上真有震得住孙悟空的五指山,真有那所谓的天生克星、命中之人!

    她自嘲地笑了。闇哑冰冷,如凄如诉。

    「不得了、不得了…杏儿,你看公主那样,该不会一不注意就跑去葬花吧?」

    「我只怕公主心一横,又去吃那个什么忘情丹。」

    杏儿桃儿在门旁待命,看天香那魂不守舍的模样都暗自担心,却又只能交头接耳互换感想。

    「我说驸马才像是吃了忘情丹的人!」

    「…我真搞不懂啊,驸马明明也是关心公主的,为什么总要这么若即若离…」

    「莫不是外面有女人?」

    「呀、桃儿你别乱说!让公主听到我们两个就要被砍脑袋啦!」

    「本来就是,不然有哪个男人像驸马那样,放着如花似玉的妻子不理,尽在外头不知道干些什么!」

    「我昨天听驸马邸的小林说,最近驸马也很少回去,一直都跟张大人、李大人他们在一起,看来朝廷有大事要发生,所以驸马真的很忙。」

    「又是张大人、又是李大人!好吧,驸马不是外面有女人,是有男人了吧!」

    「我看你跟公主一个样,气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杏儿发笑,一会儿,桃儿自己也笑了。

    这时,一个仆人进门来,跪在天香跟前急道:「公主,驸马邸来人,说驸马受了重伤,刚才被九门提督张大人送了回去!」

    天香一征,起身抓住仆人的肩膀。「他伤的可严重?是谁伤的?」

    「小的不知,张大人和驸马都说没事,要我们不可声张。」

    「这个张绍民…受伤的不是你,当然说没事!」天香咬牙,苍白着一张脸大喊:「备轿,去驸马邸!」

    「冯兄,真的不需要我叫御医——」

    床头前,穿着便装的张绍民急得团团转。而理应是“受了重伤”的冯素贞,换下了那件染血污秽的衣服,穿着崭新锦袍儒雅长挂的她,坐在床前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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