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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十七)
气质点缀得朗朗威风。眉宇间有些高傲,有些鄙视,还有些恼人的嘲弄。

    国师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毫不在意地走了过来。「我瞧公主驸马这么快就要走,想来送别一下呢。」

    「黄鼠狼给鸡拜年。」天香轻啐,不在乎让人听到。

    「唉,国师怎么如此不解风情?绍民正想与公主共享这风花飘零之夜呢。」

    「是啊,你好端端地凑什么热闹?」天香皱眉,心焦着这一拖冯绍民的伤又要晚点才能上药。真是的、还不快滚!

    「打扰两位恩爱小夫妻真是罪过。」国师谦卑地弯腰。

    冯素贞眼神一凛。果然,国师以眨眼不及之速朝她的右臂发了掌。挡下就得用左手,而这劲道定会让伤口裂开,到时岂不露馅儿?不挡又得白受这一掌,怎么想都不甘心。不过——“啪”——物体与手掌急速碰撞的声响。国师的掌停在冯素贞的手臂之前,中间隔了天香的甘蔗。

    「你想做什么,看父皇不在就想欺负我家驸马?」天香虽然心底怒极了,但表面上还是开着玩笑。

    冯素贞双手仍背在身后,但笑不语。

    「公主好功夫,不愧曾是那一剑飘红的红颜知己,想必他教过你不少东西吧?」国师收了掌,讥讽道:「就不晓得他教的东西,驸马有没有能力办到呢。」

    「你——」俏脸涨红,天香哪听不出来老杂毛在指她与剑哥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冯素贞此时才开口:「国师说得不错,那一剑飘红确实是公主的好知己。日前公主中毒,也多亏了有他相救,此等忠义侠士大勇大武之人,绍民真是自叹不如啊。」

    「驸马好说,你同样也武功深厚,公主的毒驸马也定帮了不上忙。」

    相对于冯素贞懒洋洋的文雅语调,国师显得凶狠僵硬不少。

    「我是公主的丈夫,不管帮多少忙都是不足挂齿的。倒是那胆敢下毒的…真不知是何人。」

    「驸马,下毒的当然不是人,是狗…我看啊、还是只杂毛狗呢!」天香的眉尾意有所指地飘了国师一眼,后者随即七窍生烟。

    「你——」

    「国师,公主说得也没错啊,这敢伤了公主的、不是有狗胆的狗,就是心中没皇上的畜生。」

    冯素贞淡笑,疑惑地问:「难道国师不同意?」

    「——哼。」

    知道说不过两人,国师负气而走。天香却也没有为这个胜利多开心,还是一脸的闷闷不乐。居然暗指她与一剑飘红有什么不洁关系,这老杂毛六根不清净的还自称什么修道人?

    「天香,让我看看你的手。」

    冯绍民的语气平和,淡薄轻悠,一双黑眸在夜里像星星似地闪着干净的光。天香抿了抿下唇,伸出左手。

    听到一声叹息。

    「我是说另一只手,拿甘蔗的那只。」

    天香咬了嘴唇,慢慢地伸出右手。掌心是甘蔗皮磨破插入的伤势,流出点血,如小溪般划过手腕。天香武功不弱,但国师显然内力强劲,硬接了那掌也得付出点代价。冯素贞抬起她的手,往掌中怜惜地吹了几口气,天香觉得有点痒,就吃吃地笑了出来,接着又拿出纸帕,为那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

    「…疼吗?」

    摇头。

    「谢谢你。」

    天香微笑,不管掌心的伤,拉了冯素贞的手开始走起路来。

    「回府吧。」她说,一派轻松。

    但今夜的戏码还未完全结束,只见李兆廷从后方追来。

    「冯兄、冯兄!」

    冯素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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