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切我都看遍了,有何羞人之处?”
冯素贞拉开那制止的手,随即稍稍掀开棉被,让天香的腿部肌肤在她视线下一览无遗。望着大腿内侧如溪流渐下的殷红血丝,她的眼神显得有些捉摸不清。并非是把自己当成男子般满意于妻子的清白无暇,但说眼前这幕赤红画面不让她感到满足自豪,必是种假话。曾以为必须保留给别名男子的珍贵之人,此刻却以这样的最初姿态将自己奉献给她,试问她要如何不满足于如此的深情、不自豪于这颗托付于己的真心?
“可是…”
“天香,不用害臊。这时清理才符合干净卫生,我还能顺便为你按摩,免得清早起来你要闹疼了。”
干净卫生?天香真不晓得该为这句话哭或笑。
有够没情调的,现在难道不该是两人窝在彼此怀里情话绵绵的时候吗?怎会想到干净卫生这类的事,果然是个呆头鹅。
趁着她心里挣扎,冯素贞开始轻拭血丝点缀的肌肤。不得不说,那样温柔的照料,真的使人无法再开口反对。天香抿紧嘴唇,红着脸地安静望向屋梁,任由冯素贞擦拭她的大腿。当感觉到对方指尖在其上的压揉按摩时,她不禁舒服地叹息。
“我也要为你这么做…照顾你,让你舒服开心。”
耳边传来细柔的轻笑声。
“你是个好学生,为师已没有能教你的了。”
天香自得意满地道:“师父还没领教过徒儿的真功夫呢,怎能说这就是学成本事?我定要让你很舒服很开心,就像你对我这样,努力照顾你。”
“天香…”
冯素贞将清理完毕的水盆放到桌上,站回床边后,抬起一只手来到自己的衣领。那鲜白细致的手彷佛带有魔力,天香看着她的手拨开肩膀的发,看着她的手解开腰际的带子,看着她的手魅惑而缓慢地脱下中衣。
天香这时突然明白了,皇帝面对嫔妃的侍寝是怎样的画面。
美丽的赤(和谐)裸,只有女子才能继承的绝色。
“你所看到的、眼前这一切都是你的。只要你想,我便是把心挖出来给你也成。我绝不再逃开你,也绝不丢下你了…”天香在冯素贞说话时,忍耐不住地伸手轻拉她,将她带到了自己身上。冯素贞只是微笑,容颜信任而红艳。“…你今夜拥有的,不仅是我的最初,也将是我的最后。”
——“喀”。想到这里,天香发楞似地打开门。
秋风的寒冷让她回过神来,快速关起门免得冻着床上的女子。她把盆内的水往屋外土壤倒下,看着不算澄澈透明的水珠被大地吸收,很快地便在寒风吹袭中干涸,宛若从未存在。只有她们两人才知道,有什么样的事情已经再也不会被抹去。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做春泥更护花。」调皮地轻笑。「我大概是第一个亲身实践的人。」
哆索地走回房,想要在早饭来临前再窝进冯素贞的怀里、懒洋洋地睡个回笼觉。岂知才一踏入房内,便看到本该熟睡的女子已经醒来,独自坐在床铺上沈静地望着自己的手。
「你怎么了?」天香疑惑开口,一脚膝盖压上床铺,一手摸着她的额头。「没有发烧啊,怎么这副灵魂出窍的样子?」
「你去哪儿了?」冯素贞任由她摸着,身体一动也不动,眼神复杂地望过来。
「去外面吸个清新空气。」
冯素贞抿了下嘴唇,深深地皱着眉。「下次不许你在我未醒来前到处乱跑。」
「啊?」天香愕然地眨眨眼睛。第一次听到总是礼让她的人发出任何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