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听到了吧。”
荆无命没有说话，他向来不是个多话的人，也不会安慰人。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她问着，又觉着有些可笑，“是了，你肯定是没有的，真好。”无爱无伤，“爱一个人真的很痛苦。”
荆无命的目光忽然也变得痛苦起来，像是染上了鲜血一般，“恨也很痛苦。”
“是。”她转过身，直视荆无命，“恨也很痛苦，可若是不恨，会更痛苦。”她已经明白，原来他们同样的痛苦。“如果可以，我也宁愿自己从没有遇见夏雪宜这个人，可我已经遇见了他，所以不论我是爱或是恨，都注定只能痛苦。”
“我只不过是做出了选择，我选择了恨。”她曾经选择过爱，然后时间和他一同告诉了她答案，现在，她换一个选择。
“荆无命，我们是一样的。”从看见他的第一眼开始，她就已经知道，他们是同一类人，“我们都是活在地狱里的人，已经不需要救赎了。”因为只有地狱，才是归宿。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这一刻，莫名的像是亘古一般。
“听你这么说，吕凤仙真有那么厉害？”
“是的，他很厉害。”
“比你还要厉害。”
“比我还要厉害。”
“那他一定会杀了林仙儿是不是。”
“我相信他能处理好。”他说的是处理好，并非杀了。
“寻欢哥哥，其实这样的事情，你应该找我来做的。”苗疆的蛊，杀人于无形，她其实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试试的，“可惜你已经请了你的朋友了。”
那句可惜过后，她甚至还叹息了一声，李寻欢忽然觉得嘴里的酒有些索然无味了起来，“红药，你是个女孩子。”
“我当然是个女孩子。”
“所以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让你来做。”
“可林仙儿是个女人，女人的事情不应该让女人来做吗。”虽然她还称不上女人，“你说的吕凤仙，也许真的很厉害，比你还厉害，可他是个男人。”
李寻欢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却依旧不愿意承认，“我相信他。”
“可我不相信他，你信不信，吕凤仙会死。”
李寻欢忽然站了起来，他再也不看红药，走了出去。
红药知道他要去哪里，她拦不了她，可她同样知道，就算李寻欢去了，也只是枉然。
林仙儿，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简单了，她们得罪过她，实在是不得不防，所以当初聆珠在金钱帮再遇她的时候就在她身上做了点手脚，就连当时在场的上官金虹和荆无命都没有察觉到。
“这世上终究只有一个李寻欢。”她喃喃着，带着连自己也不知晓的失落，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
“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不能在一起呢？”
“因为这个世界上，并非只有爱。”
“诗音姐姐。”没有任何男人能够抵挡林仙儿的美丽，只是因为他们都没有见过林诗音。百晓生也没有见过，所以他的美人榜位居第一的会是林仙儿，当然，更大的原因恐怕是因为他也是林仙儿的入幕之宾，可这些，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我不懂，我只知道，寻欢哥哥心中有你，你也放不下他，这难道还不够么？”
“不够，除非他能为我放弃江湖，除非我能为他走入江湖，可我们谁也做不到。”
“为什么？”
“我答应过一个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