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忙碌的一个早晨。
塞尔玛洗漱完毕并且吃完早餐后,拒绝了威尔的帮助,坚持自己背书包。
她的小书包很精致轻巧而且又有复古风,是burberry旗下的一款专为孩子设计的背包,上面小怪兽的图案她很喜欢。她的书包里面也装不了什么东西,往往是一两个精巧的小玩具,喜欢的零食和糖果。书本之类的都在学校里,她从来没有背回家过。
不过今天和往日又有些不同啦!
塞尔玛看着放在后面座位上的轮滑,无比开心。她终于可以实现自己童年时的一个梦想啦,像百变小樱里的小樱一样每天穿着轮滑上学。
兴奋.jpg
很快把女儿送到了学校,威尔目送着孩子穿着轮滑迅速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忍不住笑了笑。然后,按着杰克发给他的地址,他去了一家酒店。
也就是弗莱迪·劳兹昨晚的居住之所。
与此同时。
巴尔的摩,汉尼拔的住所。
汉尼拔坐在办公桌后面,认真专注的画着什么。铅笔划过纸张,落下深深浅浅的石墨颗粒,逐渐绘出轮廓、剪影。
他突然停了笔,闭目在回忆一些场景,之后才继续画了下去。
目光深处有几分平时所没有的温柔。
他在画自己的女儿。
养成习惯,他每天下午准时在家门口接她,而她总是高高兴兴地从车上蹦下来,眼睛亮晶晶的扑进他怀里,给他讲今天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她那些总是稀奇古怪的想法。
他曾经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拥有后代,不过如今他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不错。
大概是因为回忆使思绪更加流畅,他笔不曾停歇的画着。
有阳光的午后,校车,他女儿穿着漂亮的小裙子,黑色的小卷毛在风中轻颤,双手习惯性的扶着书包的背带,看见他的那一刻,眼中毫不掩饰的高兴与依恋,总是会有小酒窝的笑容,露出两颗精致可爱的小虎牙。
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微笑,汉尼拔一点一点完善着这幅画的细节,房间中没有乐曲声,只有朝阳从窗户流淌浸润的沉寂,偶尔的风声、鸟鸣。
完成了这幅画,汉尼拔想了想,把它夹入了那本写了威尔的诊疗笔记的本子里。后来又想起了什么,他把画抽出来,在上面添了一个站在街角的人影,很模糊的轮廓,但是从方向上看,那个影子一直看着校车,似乎有微笑。
塞尔玛,是一个日耳曼语的名字,意为,“被神保护的”。
虽然那只是一个人,汉尼拔还是很感激,那个人一直在保护自己的女儿。
画完那个影子之后,汉尼拔再次把画夹到了本子里,想起女儿昨天临走前说想吃中餐,他意识到,是时候更新自己的菜谱了。
这时,他看了看自己的表,他上午有一个预约。
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他打开了等候室的门,声音礼貌中带有疏离:“please come in.”(请进)
威尔此刻看着那具早已经从天花板上面掉下,在浴缸的水中泡的面目全非的尸体。
浴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闻到空气里浓郁的血腥味,思维突然跳跃,想到自己身上肯定沾了味道,今天必须换了衣服再去接孩子。
不过好在,这样的走神只是片刻,他很快又收拢了思绪,目光不曾转移的盯着那具尸体看。他眼前有亮色的钟摆,从视野范围中划过,眼前出现了案发现场最初的样子。
却感到一种莫名的保护欲与使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