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出来，电话的震动响个不停，不同的来电提示走马观花的切换。
她一概无视，反而拨出去了一个号码。
对面的人很快接通，神月夜只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给出的解释她并没有接受，但是也很无奈。
挂完这通电话，她走出轮回，俱乐部外墙上的直播显示那个所谓的“预告片”已经结束，司仪正在继续抽取幸运观众。
神月夜坐在马路边的护栏上安静的看了一会儿。
“哟在这儿呢？”
叶修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
“你怎么还没走，不怕有人来逮你吗？”神月夜说。
“不怕，又没人认识我，”叶修说，“我来找你要我的战斗法师啊。”
神月夜沉默。
“你看到了？”
“外面墙上有直播。”叶修指轮回外面巨大的广告墙。
“我的战斗法师呢？”他继续说。
“早没有了。”神月夜答。
“这样啊，”叶修停顿了一下，“我想再要一个。”
神月夜看着他，看着看着，笑起来。
“你过来一点。”她招招手。
叶修走到她跟前。
神月夜坐的高，这会儿视线还是比他高一截。
她坐在栏杆上，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脸埋进他的颈项，鼻子里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你现在不是散人吗？还要战斗法师干嘛？”
叶修也伸手抱住她的腰，低下头找到她的脸，凑过去吻她。
“散人也行啊。”
神月夜笑，一面笑，一面眼泪止不住的掉。
她的心情当然不像看起来那么平静。
显然叶修也是。
“别哭，别哭，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你倒是哭啊。”神月夜说。
结果叶修真的掉出了几滴鳄鱼泪。
两个人像傻子一样一边掉眼泪一边接吻。
“初吻吧，我的哥？”神月夜和他分开一点，笑着说。
“是啊。”叶修答。
“那我们俩这到底是谁占谁便宜？”神月夜提出问题。
“你占我便宜。”
“脸呢？”
“你再试试。”
试着试着，又亲到了一起，反正谁都头脑发热，谁都不想放开对方。
“咳咳。”
直到响起一阵刻意的咳嗽声。
神月夜抬头，看到叶修背后不远处的苏沐橙。
“沐橙。”
她用手抹掉叶修脸上的泪痕，推开他，跳下栏杆。
低头用袖子擦自己的泪。
“我们去吃冰淇淋吧？”苏沐橙假装没看到刚刚的事，提议。
神月夜点点头笑：“好啊。”
“那店还开着呢？”叶修随口问。
“开着呢，我刚刚路过看到了，喏。”苏沐橙指向轮回背后的小街道上，有一家还亮着灯火。
“那就走吧。”神月夜拍板决定。
三个人依次翻过栏杆。
*苏沐橙显然是熟客，对着冰橱里各种口味插着手写价签的冰淇淋随手一点：“这个，这个，这个这个，每样四分之一份，可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