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江波涛问。
“可以。”神月夜没叫醒周泽楷，这会儿支撑着他全身的重量。
四个人挤进同一辆车，方明华被放进副驾驶座。
江波涛一扭头，看到周泽楷靠在她肩头睡得香：“你答应小周了吗？”
“……没有。”神月夜犹豫片刻，还是说出实话，毕竟江波涛同样算是知情人之一。
而且，这种事想瞒也瞒不住。
江波涛不算意外：“你不该来的。”
周泽楷这一时冲动，不好收场。
“我只是想说声恭喜。”神月夜无奈，去年在g市没能第一时间祝福他，她本想今年能不留遗憾。
“但是会给队长很大的希望，你这样不好，如果不喜欢他，倒不如一开始就别给他期望吊着他。”江波涛说。
他这番话说的并不好听，甚至算是对她的单方指责。
神月夜略有些吃惊的看向他，她当然清楚她的行为在外人眼里看到会是什么样。
只不过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不是他们有意的引导，局面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些人都对她的心思没有自信，所以与其说是她不敢选，其实更是他们也不敢让她选，至少在自己获得明显的优势前。
江波涛知道的内幕并不少，又是个很精明的人，不至于连这点都看不清楚。
他一直以来对她的偏见是闹哪样？
神月夜虽然脾气很好，也不认为自己做的事完全正确，如果是当事人指责她，她也认了。
江波涛虽然了解一些内幕，终究还是局外人。
“你未免太关注我的事了吧？”她给出一个小小的反击。
“如果不是和小周有关，我并不太想关注。”江波涛说，暗示她影响到了轮回。
“我们的事情是小周的私事，而且并没有影响到轮回的成绩，”神月夜说着看向他，露出很意味深长的笑，“你倒不如想想你为什么总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这种关注绝对超出八卦，或者关心朋友的程度，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意识到。
他有吗？
江波涛心神一震，不自觉的开始反思。
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似乎只要遇到她，他确实会不自觉的把眼神投过去。
是因为小周？还是因为好奇这个人？
他明明有更好的说话方式，为什么刚刚脱口而出便是指责？
如果是为队友打抱不平，连周泽楷自己都不在意，他又有什么可着急的？
这一路两个人再也没有交谈。
等到了轮回入住的酒店，江波涛先把方明华送回房，再接手周泽楷回到他们的房间。
把周泽楷放到床上，江波涛起身：“你住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
“太晚了，我送你。”江波涛语气略带强硬。
不管他之前什么想法，这样的时间让一个姑娘单独在外面跑，这种事他做不到。
看出他的意思，神月夜顺从：“好。”
她订的酒店离这家并不远，步行十几分钟的事。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单独相处，同属于擅长调节气氛的他们，偏偏彼此碰到一起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神月夜并非有意如此，但江波涛好几次都透漏出对她敬而远之的态度，她觉得还是别为难人家了。
江波涛却还在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