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眉头,走出小楼找她,可她在外面找了一圈后才发现言家好像一个人都没有,连陈姨都不在。
“人呢?”
“岑宁?”就在这时,外面匆匆跑进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青年,看到她后,脚步明显一顿。
岑宁记得他,他经常送些军事材料来言家给言国丰。
“你竟然在家……”
岑宁拧了拧眉“有什么事吗。”
“呃……首长不是会说家里没人吗。”
岑宁“爷爷让你回来取东西吗?对了,他人呢,今天家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青年犹豫了下“那个,岑宁,你要不要坐我车去医院。”
岑宁“医院?发生什么事了?”
“首长一定是来不及通知你,你母亲病情突然加剧,刚才还是我开车送去医院的,大家都去了——”
岑宁整个人晃了一下,差点没站住“带我去……”
去医院的这条路怎么会变的那么长,长得她脑袋发晕,眼前发暗。
到了医院后,岑宁只知道自己跟着边上的人到了手术室外,大家都在,看到她来的时候都是缄默不语。
陈姨过来抱着她暗暗擦眼泪,岑宁机械地拍了拍陈姨的肩膀,跟她说,不会有事的,会好的。
她还会安慰别人,因为她的心里是充满希望的,她从来不相信魏品芳这种人会那么随便的离开。
可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也许前一刻还健健康康在你世界里晃悠的人下一秒就能从你眼前离开,你不曾在意她不曾注意她,直到她离开,你才发现,为什么我身边没有亲人了。
岑宁看着忙碌了一个小时的医生走出来,他嘴巴张张合合,说着那些她不乐意听到的话。
“患者心脏急性缺氧缺血,心脏骤停导致死亡……”
“节哀。”
“按理说不会这样的,患者回家有按照医嘱服药吗?”
“家属进去看看吧……”
死亡,节哀。
岑宁站在病床边,看着魏品芳躺在床上,她闭着眼睛,好像只是在睡觉而已。
岑宁慢慢地蹲下来,一瞬不瞬地看着魏品芳。
这好像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好好看她。这么近看她,发现她原来真的老了。脸颊消瘦,皱纹横生,那张平日里总是对她冷冷淡淡的脸此刻因为过于苍白也显得没什么威慑力。
“你怎么可以死?”岑宁很轻地说了这句话后,一滴眼泪垂直地掉在了惨白的被子上。
“我还没跟你说爸爸的事啊,我还没跟你说你错了,你怎么可以死……”
陈姨抹了一把眼泪“孩子,你难过你就哭吧,你,你别憋着。”
岑宁突然觉得好绝望,她想大声地哭,狠狠地哭。可此刻看着魏品芳,心口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的死死的,她哭不出来,她只想用力地把她摇醒!
她想告诉她,她没资格死。她还没知道爸爸的苦衷,也还没跟她道歉。
她对她冷漠了一生,没给过她一点温柔一个拥抱。
她要她知错!要她后悔!要她改变!
她也想要她……
爱她啊。
葬礼等一些事宜言国丰都安排得很好。
只是让所有人担心的是,岑宁这段时间很反常。葬礼前后,她一言不发,时常盯着某处发呆,她像离魂似得,总会恍恍惚惚的。
她没有哭,没有闹,也没有跟任何人诉苦。她把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