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儿子以后可是要考状元的,他妹子哪能给人做妾?说出去还不笑话死。”慕清故作骄傲虚荣的样子,“这十贯钱你赶紧拉回去,去买个十个八个的丫头,这十贯钱我们不稀罕!”
“不稀罕?还当我稀罕你啊!”刘媒婆一口盐汽水就喷到慕清脸上:“当初是谁求着我帮你家那二娘找人家,那陈员外家可是县里大户,多少娘子想嫁进去,若不是看在你家大娘当初是我保的媒的份上,这种好事会轮到你家二娘?”
慕清听她大娘二娘的知道她说的是甄香君和甄香草,连忙回道:“那不是正好?我家二娘也不给人当妾,你还是给我寻个清白人家吧。”
“你个老东西!你说要卖就卖,说不卖就不卖了是吧?”刘媒婆当下撕破了脸皮,“今天我已经把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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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来了,这身契你必须得签!”
慕清向来吃软不吃硬的性格,最听不得别人对她用命令的语气,必须?什么叫必须?当下学着记忆中甄慕氏的样子,把袖子一撸:“怎么着?你还想强买强卖不成?这身契一天没签,事情一天没落实,我就有反悔的余地,真当我好糊弄是吧?那陈员外家是个什么境况当我不知道呢?我家二娘卖进去,只怕用不了多久我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
刘媒婆一噎,这事还真被慕清给说着了。
陈员外至今得了六个女儿,其中三个嫡出,三个庶出,他的婆娘是出了名的泼辣狠毒,家里原有的几个妾全都死的死卖的卖,而且全都是卖去那种腌臜地。
这个时代妾的地位极低,正妻想打杀个妾,也就比斩杀牲畜困难点儿。
不然也不会花这么多钱到乡下来买个丫头做妾。
不过陈员外家什么境况慕清还真不知道,她就随口这么一说。至于甄香草嫁过去是死是活,原主甄慕氏也不在意。
会花这么多钱来乡下买妾,原本就肯定是有问题的,大家心知肚明,没想到被甄婆子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嚷嚷了出来,略微心虚地说:
“你以为我买不到人非得要你家二娘是吧?当初要不是你求着我,这样的好事轮得到你家二娘?人陈员外家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享用不尽,出门都是仆从如云!我告诉你甄婆子,你今儿过了这村,就可没了这店了!”
慕清把她往外推:“那你赶紧去买,赶紧去买。”
差点没把刘媒婆给气炸了,恨恨地说:“我看你家二娘以后能找个什么样的人家!当初求着我要把你二娘卖个好价钱,她摊上你这么个心狠的娘,也是我心疼她,才想让她进陈员外家过几天神仙日子,你现在说想当个好阿娘了?我呸!”
刘媒婆狠狠往慕清脸上喷了一脸口水:“真当我不知道你什么德性,你家二娘这些年受你磋磨打骂还少了?”
慕清给气的,一口吐沫星子就喷了回去,气壮山河地吼:“我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怎么打骂是我的事,别人想磋磨我闺女,没门儿!”
刘媒婆大约是真不缺卖女儿的人,而她这一趟来也能拿不少好处,便望着甄博文和甄四郎哼哼冷笑:“甄婆子,你家大郎二郎可都还没成亲,有你求我的时候。”
慕清怕她在外面乱说,坏了甄香草和甄家大郎他们几个的名声,赶紧服软,给她塞了十文钱,“行了行了,你跑了一天也不容易,这十个大钱你留着买点茶水喝。”
刘媒婆把这个铜钱往袖子里一揣,愤愤地瞪了慕清一眼,翻了个白眼:“我稀罕你这十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