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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 5
    十分钟之后,刺耳的警笛声响彻夜空,警灯的红绿光不要命的闪,将车子重重包围,姜晓宇无知觉的躺在后座上,车门被拉开时骤然惊醒。

    姜晓宇天不怕地不怕,唯怕这个凶神恶煞的小舅!

    彭振国过于方正威严的脸近在咫尺,姜晓宇连忙坐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小舅!”

    彭振国皱着眉,模样看起来更吓人,抬手摸了摸姜晓宇额头,觉察到没什么大碍才松了口气,下一秒,姜晓宇苦哈哈的坐在他小舅的车上,听彭振国一板一眼的训人,“大半夜跑这边干嘛!是不是交了什么狐朋狗友!想学坏?那可容易的很!”

    “哪有。”姜晓宇小声回了一句,他想说我只是送人回家,哪有那么严重,可是那个狐女,突然出现的深海——姜晓宇决定什么都不说,当做自己和穆野的一个秘密,有一件事情只有两个人知道,想想都觉得心情大好。

    彭振国见不得他顶嘴,扔了烟头又要训话,姜晓宇索性两眼一闭,假装睡觉了。

    然后他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刚才的事情,穆野手臂的伤让他忧心忡忡,本来想等他离开偷偷跟上去,谁知却真的睡着了,他太累了,这一晚的事情简直把他这么多年的三观颠覆的泡沫都没有了,可是他竟然不害怕,非但不害怕,和穆野在一起时反而有种肾上腺素度激增的刺激,十八年平静无聊的生活掀起狂风暴雨,他很喜欢。

    可能就是穆野说的,大少爷活的太滋润,反而扭扭捏捏的矫情起来,总觉得生活就像一潭死水,总有一天他会溺死在这潭死水里,姜晓宇不喜欢跟所谓的圈内人交朋友,又没有什么机会跟别人交朋友,从小样在国外,刚刚开始熟悉环境又要到处转校,他妈在世界各地投资房产,最后却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家。

    彭振国派人提取现场血迹,好在小侄子一点伤没有,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穆野坐在石景山上老四合院门口的古树枝丫上,静静地看着远处一排警车开走,跳下树来,一个人抱着胳膊,转身走进狭窄崎岖的胡同里。

    夏天的石景山热的出奇,山上还有大名鼎鼎的田义墓,整个山上层层叠叠的挤满了破旧杂乱的小四合院,好像人就住在一个巨大的坟包上,却犹自不觉。

    出租屋400块一个月,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硬邦邦的床板,上面铺着简陋的被褥,穆野锁上门坐了下来,整条手臂已经没有任何知觉。

    “妈的,还带偷袭的,一点都不光明正大。”穆野碎碎念,翻出一根蜡烛点燃,将小刀在火焰上烤了烤,面无表情的刺向手臂,划开一道大口子,污黑的脓血淌了一地。

    夜半,穆野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开始发烧。

    暗沉的梦境缓缓展开,那年隆冬的五爷庙遍地白雪,穿着棕色棉袍的小穆野抱着比自己还高的扫帚,艰难的扫出庙前一篇空地,方便香客们敬香。

    小穆野脸颊冻得通红,光头上落了几片雪,凉凉的有点痒。

    “阿穆!”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和尚喊他,“长老喊你呢。”

    穆野扔下扫帚,跌跌撞撞的踩着没过小腿的雪地,跑向大殿,庙院很深,走廊曲折漫长,呼出的白气铺面,穆野很有趣的一边吐气一边追着哈气乱跑,片刻之后,他在威严的正殿前停下来,躬身喘气。

    “阿穆,”长老披着厚厚的棉袈裟,高高胖胖,在殿门口向他招了招手,像极了一只笨拙的大熊,穆野哈哈大笑,扑倒长老怀里,用侧脸蹭着长老温暖干燥的掌心,撒娇道,“长老还咳嗽吗。”

    长老微微一笑,却不回答,只说,“阿穆,你来,带你见一个人。”

    正殿的蒲团上跪着一个人,背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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