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这工夫倒真的想洗漱一番,再好好睡上一觉,彻底把脑子里灼热烦躁的思绪平复掉,因此便点点头,“也好。”
钟信这边便匆匆去了,很快,外面便传来关闭大门的声音。继而,右侧卧室也传来了关门声。
秦淮略松了口气,站起身,想了一想,还是反锁了房门,才将身上的长衫脱了下来。
他里面是一套雪白的真丝小褂,这会子心思浮躁,外感又热,已被汗水打得有些透了,隐约可见身上的肌肤。
他此刻在心里努力宽慰着自己,不管要做出何种选择,都还是等到午夜时再说罢。毕竟在午夜里,不管是罪恶还是羞耻,都还可以被夜幕遮掩一些。
钟信方才已帮他将窗帘拉好,秦淮便放心地脱尽了衣衫,进到里间沐浴。
温热的水流再一次抚慰了他凌乱的思绪,让他整个人暂时进入一种放空的状态。
不知不觉中,他便在浓浓的水汽蒸薫中,睡着了。
山里的夜来得似乎更快一些,这会子,已是夜色深沉。
秦淮所在卧室的纱窗上,忽然被什么东西划出个小小的口子,继而,有人轻轻伸手进去,挑开了窗帘的一角,顺着那缝隙朝室内窥探。
卧室空无一人,只有里间传出隐约的水声。
片刻后,门厅后面的那扇锁住的小门,竟被人在外面轻轻打开了。
一个身影无声地闪了进来,先在钟信关闭的卧房门上扫了一眼,便快步走到秦淮的卧室前,鼓捣了一下,随着“咔”地一声轻响,门开了。
那身影闪身入房,立即反锁了房门。在室内快速看了一圈后,目光落在钟信放在小几正中的茶杯上。
那人嘴边浮现一丝□□,从怀里掏出个纸包,飞快地展开,将一些无色无味的粉末倒在了茶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