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了,还得求我给你熬一副地六汤。”
“你懂什么。”徐子文冷笑一声,目光透过闭死的一扇房门,刻刀似的扎在里头的人身上。
严铭瞧他脸色实在不好,无奈地一耸肩,把他拉进自个儿门里说话。
“我还真不懂。”他倒不跟徐子文置气,“你那吴栩兄弟不是说过了吗,这人是个惯常用毒的小人,你何必上赶着去贴这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徐子文慢悠悠抬眼瞧着他,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吴栩?那个草包?你还真信他那套说辞?”他眉梢一挑,挑起三分不屑的笑意,“一个小门小户庶出的人物,也能被博士老爷亲自带来长安,你真当他是等闲之辈?”
见严铭还一副云里雾里看不穿的样子,他索性把话头挑明了:“吴栩要是个抬举得起来的,还轮得到他弟弟出头?我贴的可不是这小子……我问你,如今太医署里第一等人,到底是哪一位博士?”
“你的意思是,你想靠他投向张博士?”严铭这才恍然大悟,心里却像搁了跟芥蒂似的,膈应得慌,“可吴栩……”
“张起仁都扶不起的阿斗,你管他做什么。”徐子文话一出口,也觉得有些太刻薄,赶紧收敛起下一句快脱口而出的嘲讽,言词温和下来。
“严弟,这官学里头,只有咱们两个是推心置腹的,你可千万不要为了别人兄弟阋墙的事情,坏了咱们积年的情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