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租了季爷院子。”
“季爷会租?!”自然卷诧异了会儿,又自我解释说,“反正他那院子空着也是空着,有人住着也有点儿人气。”
夏毅凡对此很是不屑,他打开一瓶啤酒对嘴吹了一口,怼道:“季爷往那院子里晃一圈,邪祟鬼物枪煞三煞岁煞冲背煞甭管他妈什么煞,全都他妈的跑没影,三年两载不敢往里蹦跶。”
季爷那肩背上的刀疤能化他妈任何煞!
“知道你家季爷吊最大。”自然卷诶了声,“不对啊,照你这样说,季爷为什么出租?”
我他妈还想知道为什么呢!
夏毅凡没吭声。
“我看八成是你骚扰人家被季爷瞅见了。阿凡啊,你可长点儿心吧,别再给季爷找事啦。”自然卷捂着胸口做恸哭状,给自己强行加戏,“季爷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不容易。”
“卧槽,你才是被屎尿养大的。”夏毅凡蹦起来揍他,“季爷是我救命恩人。不是我爸爸。”
自然卷被打得嗷嗷直叫唤:“是我爸爸,季爷是我爸爸。”
夏毅凡拿自然卷发泄了一通,心情爽了不少。
“说多少次了,打人不打脸。”自然卷从冰桶里捞出一把冰块往脸上捂,还不忘嘴贱,“我就问你,你是不是看上那女的了?她叫什么来着?”
“倪莱。我求生欲望强,她那样的我可吃不消。我喜欢身娇体软的乖乖软妹。”夏毅凡灌了一口啤酒,冲着自然卷咧嘴笑,“我知道你,准喜欢大雕萌妹。”
“草死你。”自然卷骂了他一句,把手里的冰块扔进冰桶里,说,“虽然季爷买了个小院,但我老是觉得,他总有一天会走。这个岛困不住他,他和我们不一样。”
夏毅凡:“就你他妈知道的多,我们不一样不一样……一样样样,信不信我对着你耳朵眼唱一天一夜的不一样,还带立体声环绕!”
*
距离页沙岛150海里的海面上,惊涛骇浪,一艘渔船机舱进水,随时可能发生侧翻。
渔船上哭嚎一片,乱作一团:“飞机来了!救命啊!我们在这里!”
季随穿着防护服从救援机上跳下来。
黑夜中的一抹橙像簇火焰,燃起人们的求生希望,映着他们恐慌焦急的脸庞。
季随还未落地,几个狼狈的渔民一拥而上。
“我先上去,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我不能死。”
“我大腿刚才受了伤,一直在流血,不能延误。”
“我还是个chu男,不能就这么死了。”
“我家里八代单传,不能断了根。”
“……”
“都他妈给我闭嘴!”季随一个扫堂腿过去,把他们踹开。
随后,他两只脚稳稳当当踩在甲板上,扫他们一眼,厉声吼:“我确保把你们每一个人都带走,但是必须听我指令!头顶的直升机每秒钟都在耗燃油,能够停留在这里的时间只有二十五分钟,你们在这里每吵一分钟,就折进去一条人命!”
训斥间,季随已经解开身上的救援吊带,扯着旁边那个腿部一直在大出血的中年人,把吊带圆环套进他脑袋,绕过后背夹在他两腋下:“船长是谁?!站出来!”
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挤出来:“我,我是。”
季随:“老弱病幼残女士优先,快速组织船员秩序!”
“是。”船长转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