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白慕秋站累了,叫海大富将马车内的软靠抬出来放在撵上,伸手轻轻拍了下有些局促不安的惜福,让她一起坐下来,这才说道:“把他牙齿一颗颗拔掉。”
“俺力气大,让俺来吧。”金九狞笑着走过去,早有禁军将青皮身子和脑袋固定住。他走到面前朝那大张的嘴里吐了一口吐沫,活动了下手指,就伸了进去。
青皮大张着嘴,喉咙蠕动,模糊说着话,“绕了俺吧啊”
最后一个字没说完,霎时间,惨叫陡然升高,一颗沾着血迹的牙齿被彪悍的男人捏在手里,狰狞的笑道:“乖乖的忍受住,这才是一颗,你嘴里还有很多呢,不急,慢慢来。”
一声声惨虐的叫唤,不断响起,一颗颗牙齿也被扔弃地上。几乎快要痛昏过去的青皮,神智已是不清了,趴在地上,满嘴鲜血,神情自然是惨不忍睹。
这时,一个驼背埋头的身影急匆匆在雨里穿行,待跑到村口已经累的如同牛喘。
“惜福啊小宁”
他努力抬起头,就闻到一股血腥钻进鼻腔,模糊的视线里人影憧憧,看不清谁是谁,然而泥泞路上洒满一片殷红,顿时让他心里陡然一怕,颤颤巍巍走了过去,第一时间是想在地上寻找亲人的身影。
“爷爷惜福在这里”傻女人跳下马车,跑到老人身旁。
老头呼出一口气,他的眼神并不好,四处寻找,“你相公呢他在哪儿。”
“相公相公在那里呀。”惜福指着马车,又说:“相公的衣服好好看的你快看看啊”
陈老头顺着看过去,见到端
坐马车上,也就是他喊在嘴边的小宁,忽然有种再也不敢乱叫名字的心悸,那威势和虎狼般的军汉,让他觉得心里害怕。
这时,一个白胖的人物来到老汉身边,递过来一袋东西和一块漆黑令牌。那袋子里叮当乱响,一听便知道那是钱财,而牌子却不是何意思。
老汉虽然心里害怕,但终究还是接过了两件东西,微微叹了一口气,“你是天上的大人物,终究是要离开泥潭的。”
白慕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不过还是说道:“既已拜过堂,这门亲事,洒家便认下了,但如今洒家身患内伤未愈,四周皆是仇敌,带着惜福终是不妥”
说到这,忽然他说不下去了,心里有些发堵。
“相公要去哪里”期期艾艾的傻女子,仿佛在害怕什么。
“相公也会和爹娘一样出去很久吗”
“惜福等的”
听着她磕磕绊绊说了很多,白慕秋一只手使劲捏着软靠的皮毛,“相公会回来的惜福可以等的。”
傻女人像是松了一口气,眼睛忽然亮了一下,结结巴巴追问:“那相公多久回来”
“等小鸭都长大了的时候,相公就会回来。”
说完,白慕秋再也忍不住,扭头钻进了马车,冷声嘱咐海大富:“把地上那帮泼皮带回相州,阉了剥皮充草,给洒家挂到城楼上去。”
马车调转方向,离去了。
“相公惜福会将小鸭喂的很大你早点回来啊”
傻傻的女子,喜悦的挥着手,雨幕下就此分别。
相州城外。
数十人原本是去到陈家村方向的,结果半路疯狂回逃。
“老子艹青皮他全家的祖宗啊”高声咒骂的光头大汉,疯狂的
抽打马鞭,“公明哥哥,俺对不住了,俺立刻回去收拾细软出去躲躲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