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蜷缩在柔软的大床深处,他眼角的泪痕尚未干涸,裸.露在外的一点肌肤布满暧昧的痕迹,能猜得出是被男人狠狠宠爱过了。
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嗡嗡作响,严渊渟拿起那个手机瞥了一眼,随手丢到了一边。
男人披了件外衣,叼着一根烟。等烟抽完,他又摁灭烟头,起身走向了一边的浴室。
浴室内传出哗啦啦的水声,不久后严渊渟从浴室走出,淋漓的水珠沿着男人精干完美的肌肉滑落,他走回床边,漫不经心地把沉睡中的青年的脸扳向了自己这边。
青年看起来睡得并不好,他的眉心轻蹙,脸上仍有尚未褪去的红晕,呼吸也稍显急促。
手指触碰到的肌肤温度高得不正常,严渊渟挑了挑眉,用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对那边的人吩咐了几句。
没过多久,一个私人医生拎着医药箱匆匆进了房间。他先是为床上的安然做了检查,简单地陈述了病情之后,又给安然开了几副退烧药。
医生和来时一样恭恭敬敬地离开,在他走后,严渊渟把一杯温水和退烧药放到床头柜上,俯身拍了拍安然的脸。
“起来,吃药。”
“……”
安然微微睁开眼,他的目光茫然而空洞,短暂地和男人对视几秒后,难受地阖上了眼。
“冷……”
他低声喃喃,下意识地将脸贴上严渊渟手掌,又沿着他的手臂一路摸索上去,最后抱住了他整个人。
“好冷……”
安然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紧紧抓着严渊渟的衣服,不断往男人怀里钻——就像一只幼兽,在本能地寻求温暖的庇护。
严渊渟:“……”
被子滑下,怀中青年光洁白皙的肌肤也落在严渊渟眼中——那上面还有他留下的痕迹,令他想起了不久之前,他在青年的颤抖与哭泣中彻底地将这个人占有的滋味。
严渊渟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他一手轻拍安然的脊背,一手将温水送到安然唇边,淡淡道:“乖一点,吃药。”
掌心下的触感如丝绸般细腻丝滑,和严渊渟想象中的一样,这只小狐狸确实很美味,尤其是当他被迫脱下一切伪装,赤.裸地将自己暴露在人前时——就像一朵含露绽放的花朵,美丽却又脆弱,只能任人采撷。
男人嗓音磁性低沉,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在他的安抚下,安然的情绪也逐渐平稳了下来。
他的意识尚未清醒,却也乖乖服下了退烧药,昏昏沉沉地偎在严渊渟结实有力的臂弯间,很快又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
雨滴敲打着落地窗,淅淅沥沥的雨声在窗外响起。蜷缩在被窝深处的青年慢慢翻了一个身,睁开了眼。
他的目光起初还有些迷茫,隔了几秒才渐渐恢复,一些记忆也随之涌入了脑海之中。
安然缓缓坐起身,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尽管他身上早已换上了一套新衣服,但那一刻,他脸色猝然变了。
“醒了?”
不远处的沙发上,男人西装笔挺,修长双腿交叠搁在茶几上。他合上手中的书,好整以暇地注视着青年。
“……”
安然颤抖的唇瓣几次张开,短短几秒间,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崩溃的状态,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严渊渟还以为他会哭出来。
但就在严渊渟饶有兴趣地想看看青年会不会流露出更多无助的情绪时,他却低下了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