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疤痕明显很久远了,应该没什么感觉。但当安然碰到时,兰斯的身体却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安然道:“疼吗?”
“疼什么疼,”
兰斯毫不客气道,“谁让你停下下来了,继续。”
安然“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这道疤是怎么回事?】
【他的侍女长在他六岁生日那天,用热水烫伤了他。】
系统淡淡道,【因为他与埃德温发生了冲突,埃德温没有动他,却处罚了他的侍女长。】
安然好奇道:【那为什么会起冲突呢?】
【埃德温侮辱了他的母亲。】
【那就那难怪了,】
安然道,【还真是个小可怜。】
浴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只能听见细碎的水声。
兰斯感受着少年轻柔的力道,隔了一会,忽然平静道:“我没有和那些女人上过床。”
“什么?”
“我碰都没碰过她们,把她们带回来,只是为了躲开埃德温的耳目。”
兰斯偏过脸,避开了安然的视线,“故意不去理你,也是因为这个。”
安然愣了下,刚要说什么——
兰斯突然出手,直接将他拽下了浴池!
扑通!
水花四溅,少年扑通几下,在浴池里狼狈地冒出了头。
“咳,咳咳咳咳——”
金发湿漉漉地贴在白皙的肌肤间,他涨红了脸,不住咳嗽。
“咳,咳咳——你,你干什么!”
“把自己洗干净了,”
兰斯站在浴池边,居高临下地抱胸俯视他,“待会你还要给我暖床呢。”
说完,他极其恶劣地欣赏了一会少年又气又急小脸涨红的模样,大笑着慢悠悠地晃走了。
第二天,当安然被兰斯晃醒要他去给自己泡咖啡时,发现之前的仆人长已经不知所踪了。
埃德温好像真的没有追究兰斯那一拳,之后的一段时间一点动静都没有,也没有任何风声传出。
安然的房间从下人房转移到了兰斯卧室,兰斯从不带他出去,但回来后一定会让他陪在自己身边。
这段时间里兰斯对他的好感度不断攀升,最终停留在百分之四十——那一天,白银帝国即将举行十年一届的庆典,兰斯接到皇帝传召,回来时脸上不见一丝喜怒。
他对安然道:“明天就是庆典,你乖乖待在这里,哪也不准去。”
安然犹豫了一下,道:“我已经待在这里很久了。”
兰斯“哦”了一声:“你是我的奴隶,不待在这里,还想去哪?”
“可是你当初答应过我,会让我回去的。”
安然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莫顿的消息了。”
兰斯盯着他忧虑的神情看了几秒,嗤笑一声:“放心,你的未婚夫又没结婚,况且我现在还忙着,没空带你去那边。”
他说完就要走,被安然抓住了手臂。
“我可以自己回去,”
安然直视他的眼睛,执著道,“只要你能借我一艘飞艇。”
兰斯挑眉:“借你飞艇,然后呢?看着你一去不返?”
安然一愣。
“你真是没有弄清楚情况。”
兰斯道,“现在的你只是我的一个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