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赵俊霖打断了赵金德的话,下面的内容没什么必要再听下去了。
赵金德小心翼翼地瞅着赵俊霖的神色,笨拙地劝道:“老大,你也别急着上火,这事不还没成吗?”
赵俊霖笑了笑,说道:“你说得对,这只是他爸妈的意思,而且并没有成事。我相信白萍,她不会背叛我们的感情。”
听他这么一说,赵金德顿时就放心了不少,笑道:“你这样想就对了,我看白萍对你,那可真是没得说。”
赵俊霖把眼一瞪:“什么白萍,以后要叫嫂子!”
赵金德连忙裂着嘴乐了,“对对对,叫嫂子,叫嫂子。”
不过虽然话是这么说,赵俊霖心里却还是着急了。倒不是担心白萍现在就变心,而是觉得自己被困在这里,什么也不能做,媳妇长这么漂亮,性格又这么好,这外头还不知道有多头野狼在惦记着呢,自己不亲自出去看着,怎么能放心呢?
有了这个想法,赵俊霖顿时就觉得这看守所成了一个真正的大牢笼,恨不得立刻除之而后快了。
“金豆子,你过来——”赵俊霖警惕地往四周瞧了瞧,然后神色严肃地对赵金德说起了他的计划。他现在真的有危机感了,他决定提前进行自己的计划,他已经迫切的想要出去了。
赵金德听完赵俊霖的计划,连忙领命而去。
而赵俊霖回到自己的监室后,呆呆地望着四面墙壁发呆。
人一旦产生了某种心思,就很难再控制住它了。比如现在的赵俊霖,一旦觉得看守所是个令人喘不过气来的牢笼,他竟然产生了从这里逃出去的想法。
他甚至开始设想,应该从哪里逃出去,选择什么样的路径,什么样的时机,需要什么样的条件等等……
他的脑子转得飞快,种种设想一一在脑子里浮现。这是非常危险的,如果成功,就会背上畏罪潜逃的罪名,如果失败,面对他的也是更加严重的惩罚……
这天晚上下班后,白萍刚刚冲过凉出来,突然一个工友跑到宿舍大声叫嚷了起来:“白萍,你听听,楼下是不是有人在叫你?”
白萍凝神一听,还真的听到有一个人在下面大声地喊叫,依稀叫的就是‘白萍’两个字,这么晚了,谁在叫自己?
突然,她心里咯噔一下,会不会是赵俊霖又出什么事了?这个念头一起,立刻吓得她脸色煞白。白萍连忙对着下面大声应道:“哎——等等——”
一边应,她一边“噔噔噔”地飞奔下楼,由于走得太急,光线又暗,路上还险些滑倒。
一路跌跌撞撞的,终于到了楼下,刚才喊叫的是一个男工友,不过白萍并不认识。那人狐疑地看着白萍问:“你就是白萍?”
白萍也狐疑地看着他:“你找我?”
那人摇了摇头:“厂门口有个男的找你——”
男的?是不是赵金德来了?白萍一听就急了,火急火燎地就往厂门口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