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白卓落水也是,原文中也没有只字词组的提及。
有两个可能。一是,因为这些人都是文中的配角,所以并没有多少笔墨提及。他们唯一出现的几次也是为了烘托或者为主角服务。所以有些细节闵应不知道也属正常。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如今的情形已经离原文的变化越来越大,正朝着不可测的方向发展。以至于闵应也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发展。
若是后者,闵应也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上完一堂课,夫子会人性化的让他们出门休息一会儿,就如现代学校中的课间十分钟差不多。
“这不是我们的神童世子吗?我早就说过,这落不落水的,对他没什么影响,这厮脑子里的水怕是早就满了。你们说是不是?啊,你说是不是啊,屈鸿渐”说话之人看起来怎么也得十七八岁,面白无须。仔细一瞅,还能看出他的脸上敷了层粉。说话时,铅粉蔌蔌的直往下落。
大梁男子敷粉化妆的不少,大多是文人骚客之流。所以这国子监中的学子,也有不少人效仿。
但是闵应表示欣赏不来,画的好看,赏心悦目也行。可是这红彤彤两片嘴唇子跟吃了死孩子似的,还有那白的吓人的脸颊。
不敢看,不敢看。
“哼”那屈鸿渐不屑的看了两眼闵应他们三人,只冷哼一声,就抱着双臂回了学室。
一旁看热闹的众人也做鸟兽散,独留那只差一身女装的‘油头粉面’,生气的跺着脚。
“他是谁?”闵应看向怨怼的瞪了他们一眼,不甘心转身回去的,那油头粉面的男子。
“他……”
“我知道”还不等薛启铭说完,闵白卓接着道。他已经气得牙根儿痒痒,后槽牙磨个不停,闵应三步外都能听到。“他姓王名宴,人如其名,招人厌的紧。”
“他祖父是当朝王太师,三朝元老,连当今皇上都要给他三分薄面。如今在我们隔壁,与那刚刚进去的屈鸿渐,同属中甲班的学生。”薛启铭见闵白卓没有接着开口的意思,才将话给补全。
也怪不得闵白卓这样咬牙切齿,当年他被降会初班,就是这家伙带人起的哄。这小子仗着有他祖父撑腰,并不惧天高皇帝远的淮南郡王,更何况闵白卓区区一个入京为质的世子。
有他带头,其他本来还有些顾忌闵白卓世子身份的人,彻底放下心来。反正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直接导致闵白卓这几年来竟然连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都没有。
“那个屈鸿渐是什么人,看起来……”
“看起来傲气的很?”薛启铭像是知道闵应接下去的话一般,勾了勾唇角插言道。
“嗯”
旁边的闵白卓也是一脸好奇的看向薛启铭,他也不认识这个面生的屈鸿渐,刚刚看起来人虽然傲气,但是却没有出口伤人。与王宴那种货色,倒是有些不同。
“他是这次各个州府选送上来的贡生中,年纪最小,学问最好的一位。要不然,他也不会直接跳入中甲班,但是国子监中却并没有人出来提出异议。全是因为,他是第一位要求学正大人提前对他进行了晋级考核的监生,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薛启铭的话中充满了敬佩,果然天才都是与众不同,独树一帜的家伙。
闵应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他其实在入国子监前,也被他师傅陈先生带去拜见过祭酒大人,也当着这两位大儒的面接受过晋级考核。
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陈先生带去见的陆祭酒,当时的情况可以闵应只能硬着头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