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带着惊讶,这可不是小事,难道这国子监中有人想谋害闵白卓的性命?
“我们先回去吧,如今虽是春天,但是春寒料峭,你身上湿了,吹风久了会得风寒的。”闵应好心的提醒道。
薛启铭先起身,准备去将闵白卓扶起来。闵应趁着这个机会,将地上他一直用手掩着的东西不动声色的拿起放进了怀里。
……
是夜,屋里只有闵应一人,他将怀里小心揣了一天的东西取了出来。
这是一个荷包,青缎面上绣了一只蒲牢。这荷包是周氏过年时给他做的,可是前段日子不小心丢了,他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竟然出现在那个荷花池边,如果闵白章真的丢了性命,这个荷包怕是会让闵应十张嘴也说不清。
毕竟他初来乍到,就因为受闵白卓的影响,遭到了国子监大多数学子的排挤。要是有心之人一添油加醋,怕是会变成闵应嫉恨闵白章,推他入荷花池泄忿。
还真是防不胜防啊。不过他这荷包,在入国子监之前就丢了,难道是王府中的人做的?
不用想了,闵应用脚指头也能猜出,肯定又是闵庸这小子在闷声作大死。
……
“公子,怎么办,二皇子那边要怎么交代?”闵庸的心腹一脸担忧的看着站在窗前,背对着他的闵庸。
“无法,只能跟二皇子实话实说,计划失败了。不过,我一定会另寻机会的。这个闵应,真是碍事,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闵庸一剪刀将窗前一盆生长茂盛的文竹齐腰剪断。
“谢谢四公子”冬卉感动的接过闵应双手捧着的橘子,这橘子是从淮南运过来的,金贵的很,还是上次闵应的外祖周明达派人送来的。
“书,书——”闵应指了指炕桌上的书,已经抱着自己的布老虎端坐好。
冬卉自小跟着周氏,周氏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这贴身的婢女当然得是能识文断字的。
自从冬卉来了之后,闵应就老拉着她给他念书听。这书是周氏房里书架上的,名叫《大梁杂记》,应该是本介绍大梁风土人情的书。
但是书上的字是繁体字,闵应有很多字都是猜的。而且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听书和一个一岁多的孩子看书,还是前者不太会引人注目一些。
刚念了几页,闵应就抱着布老虎靠在迎枕上睡着了。
将手中的书放下,冬卉小心翼翼的将其抱到床上,轻柔的盖上被子。
闵应一觉睡得长,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应该是子时左右,平时他这个时辰都要起夜。可是等了良久,还是不见冬卉,他心里存了几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