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清起床,陶星雨已经出门了。冰箱上贴着便利贴,告诉她午饭在第二层,微波炉中火加热五分钟,早饭则在餐桌上,三明治和一盒牛奶。
她边吃着三明治,边打开手机看消息。
昨天没法回路晓琥。
五分钟不到,她就憋不住:“好吧,什么事?你说。”
隔半分钟:“到底什么事情啊?”
“人呢?”
“为什么手机关机?”
“别说话说一半啊你……”
深夜四点半:“求你告诉我!求你了祖宗!”
苏千清噗嗤笑了下,想了想,把下飞机后被抢劫的事情简单告诉她。
省略了掉到湖边的事。
“十二点,我们还是老地方见。”
—
路晓琥的爸爸帮忙走了点关系,虽然还没结案,但签了字,就让苏千清把东西先拿回去了。
一个行李箱一个双肩包。
她的身份证件护照全被扔了,钱财物品倒追回大半。
咖啡厅里,光线温暖偏暗,冷气很足。
苏千清没沮丧,蹲下身,在箱子内层摸出来个小卡包。打开,里面有两张最大面值的人民币,一张最大面值的美元。还有一张公民身份证。
二代身份证只要不注销,同时办两张用是没有问题的。
“不愧是苏千清。”
路晓琥看见她拿出来的东西,立刻就笑了。
“有备无患。”
她把箱子合上,身份证塞口袋里,坐到位置上喝了口冰水,问说:“我以为箱子会被卖掉的,怎么找回来的?连锁都没坏。”
“那箱东西他没有动,说是说后悔了,估计是看你背包里的钱太多,有点慌,一时又不缺钱,就放着没动。”
路晓琥了解细节,拿吸管搅了搅抹茶拿铁,补充说:“后来东西送去物价局估价,认出箱子是名牌,没敢硬拆,找了个小师傅,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打开来的。”
苏千清还挺感兴趣,“估价估了多少?”
“你那几张银.行卡,一查余额,直接把人家变成‘数额特别巨大’,具体多少我忘了,你自己也没印象?”
苏大小姐摇摇头,诚实地说,“人民币好像是两万,我爸硬塞的,让我放在大钱包里辟辟邪。卡里除了每年固定汇的钱,他不时还会往里汇,几张副卡……也不清楚,反正没有刷爆过。”
“……”
路晓琥说:“也不知道歹徒遇见你是幸还是不幸。”
她旋即感叹,“其实那男的,心理素质真不怎么样,特怂,一抓进去什么都招了。我爸说他一点不像惯犯,估计看多了电视机,把打劫当和家里要零花了。”
苏千清平静地点点头:“那天我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他,空手下车,保证不报警,谁知道他太慌了,倒车转弯没注意,直接把我蹭倒,害我差点掉湖里淹死……”
“啊?”
“嗯。”
路晓琥瞪大圆眼,又是心疼又是幸灾乐祸,后者占了上风,咧着嘴笑:“没想到,我们苏千清那么智慧勇敢、坚强果断的大人物,遇到这种人也没办法。”
“仔街湖那儿的围栏得好好加护。”
苏千清思忖一下,负责地说,“六岁小孩都能跨过去,掉湖里多危险,虽然有个岸,但特别陡,我摔下去的时候不停抓东西,头还是撞了个肿块,不久前才消。”
“那么严重?”
路晓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