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死了。”
“对啊,老师把你的作文念给全班听,还叫你上台多讲讲,结果你满脸微笑地说是编的。我记得陈一媛本来在抹眼泪,被你那么一说,‘哇’地一下大哭特哭起来。”
苏千清情不自禁地弯了弯唇。
“本来觉得你是反社会人格,看你,笑得多像呀。可反社会人格没那么强的共情能力,只能说是天赋吧。”
苏千清在她面前不会故作谦虚,“你别忘了,六岁开始,我就得每天交六百字作文给唐老师面批,五年级,就是每天八百字。不是天赋,是苦练。”
“可别人练也练不出你的水平,”路晓琥有点不以为然,“唐老师就是住在你家对面的北大中文系教授对吧,他不也夸你是天才,书封上写着呢。”
“那是出版社让这么写,宣传而已,”苏千清装好袋子,和背包一起递给她,笑着说,“我先回家了。”
路晓琥“哦”了声,后知后觉:“你不是不回家吗……”
又后知后觉,怒吼,“你个没良心的都不陪我吃顿饭吗?!”
—
苏千清拖着空箱子,到家里,先拿餐巾纸浸热水,把黑色大箱子擦得干干净净。
她上个箱子拖运的时候弄坏了,这箱子是回国前新买的,当随身行李上飞机,只用过那么一次。擦完之后,跟全新的没有两样。
拎起来,暂时放在餐桌边。
她托着腮帮子,看完手机里陶星雨的动态,打开电视,百无聊赖地看起来。
阳台上的窗帘没拉,不知不觉中,晚霞慢慢映进来,地板上铺成一条亮绚的光辉,已经满室霞光,余曛在树。下午六点半,苏千清困得半睡半醒。
陶星雨回到家,就听见电视上恐怖片里的尖叫声。
看见苏千清坐在沙发上,困得小鸡啄米般点头。
她放轻动作,在玄关处换好鞋,忽然看见餐桌旁的黑色行李箱。
纠结了下,陶星雨还是走过去叫醒她,问是怎么回事。
她揉了揉眼睛,头发有一簇翘起来,带着点茫然的无辜,“我去超市里买饮料,门口有抽奖促销,别人送给我的。”
“……”
陶星雨第一反应不是怀疑抽奖的真实性,而是震惊,“你居然会下楼走两条街去那个小超市里买饮料,怎么了,今天身体不舒服吗?”
苏千清:“……”
她无奈地笑了,刚想说话,看见陶星雨眉间的疲倦之色,“今天的工作很累吗?”
“还好,”她垂下眼,抬手揉着眉心,明显不像还好的样子。语气却很喜悦,“事情多是挺多,但都蛮顺利的……我们明天得去外地,这两天你要自己呆家里了。”
苏千清有点失落地“哦”了声。
旋即,脑子里飞快地想,有什么可以光明正大跟着她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