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很镇定,心里却直犯嘀咕。现在这种场合,他不能接,但苏安落也没这个胆量按挂断,只能调静音,装没听见。
导员看着他低头抬头,又装作一脸若无其事地小动作,问道,“怎么不接?”
“嗯,”苏安落含糊一声,道,“推销电话。”
一听推销,导员脸上表情就更是不屑,心想道不知道什么样的东西是你买得起的,只是为人处事,他还没这么落井下石,自己在心里表演一下就好。
最后又数落他十分钟,要求明天让他写检查,私下里在跟严厉道个歉,直到他心情好了,才摆了摆手放苏安落走。
正常放学时间是五点左右,但今天下午后两节没课,所以苏安落才敢答应严厉去打篮球赛。
不然回家太晚,会被说的。
只是没想到,篮球赛是打了,人也打起来了。打篮球耗了将近一个小时,又加上打架、被训,就算下午后两节没课,苏安落出校门时,学生也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抬手下意识摸了摸嘴角,轻微的刺痛感提醒他这里有伤。
还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办,眼角余光就瞥向了路对面一辆银色的大型 suv 。把苏安落吓得连忙转过身,掏出手机想看一下伤的具体位置在哪儿。
却恰好看见手机屏幕亮着,那人竟是接二连三不做停顿打了十几通电话过来。
看着明晃晃地拒绝和接听,苏安落咽了一口口水,按了接听忙道,“二哥,我在对面,但我忘了拿东西,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好。”说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背对着车重新进了校门。
还没说话,手机就被挂断,苏寄北皱着眉看着手机屏幕。 suv 的车窗摇下来,正好瞧见了苏安落跑着进学校的背影。
抓紧书包带,气喘吁吁地跑到医务室,拿了两个创可贴,对着窗户当镜子把其中一个贴在了自己嘴角,接着整理衣服,又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
缓了缓,确定因为跑的过急而跳动不止的心跳平复了下去,呼吸也渐渐平稳,苏安落才对着窗户笑了笑,转身走了。
“二哥。”刚坐进去,书包都来不及扔到后面,苏安落就兴高采烈地一下子抱住了苏寄北。
这种情况显然经常发生,苏寄北也自然的把手搭在他后背,没有把他扒拉下来,只问,“怎么出来这么晚?”
声音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独特的磁性,磁性中又带着点宠溺,让人下意识沦陷。苏信集团是a 市最大的企业,几乎掌管着整个a 市的经济命脉,大小分公司也布满了全国各地,而苏寄北就是苏信集团掌门人。
看主动投怀送抱并没有换来不被询问,苏安落讪笑两声,悻悻然松开他,含糊其辞道,“老师拖堂。”
对于大学老师拖堂,苏寄北显然是不信的,他转头看着苏安落把书包随手一扔,扔进后座角落,也不说话。
只是在苏安落把头扭过来的一瞬间,苏寄北的眉头就凝住了,他突然伸手捏住苏安落的下巴,直勾勾地盯着某处,“怎么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揭那个创可贴。
却被苏安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手,身体后撤,咧嘴一笑,半吊子道,“被一个漂亮小女生吸了一口。”
话音刚落,不知怎么了,苏寄北眼神暗了一分。他沉声道,“你说什么?”
大概是从上高中开始,苏寄北就一直在给苏安落灌输不要谈恋爱的思想,这种想法是错误的,需要立马摒弃掉。
苏寄北更是对他好的不像话。
看对方眼神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