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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终为情
,时间在这样的沉默之中变得不可考究。沉蔻忽地抿了抿唇,眼神闪过一丝笃定。

    裴真意还没来得及问她是要做什么,就见她动作很快地按住了自己双手,睁着一双猫儿似的狭长眼睛朝自己俯靠了过来。

    “?!”裴真意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凑近微微惊住,下意识动了动手腕,却发觉沉蔻是用了七分力在按她的,一时根本挣不开。

    眼前人媚态迷离,浑然天成,是整个人世间再无可比的一段绝色。裴真意看着沉蔻近在咫尺的精致面容,下意识也放软了姿态。

    “裴真意,”沉蔻已经凑得离她极近,鬓发都落在了她颊边,“话本上都说,人间里若是互相喜欢,便是要结为夫妻、互成伴侣的。你我既然两情相悦——”

    “咚咚咚。”

    “——我便做你的伴儿好不好?”

    叩门声同她的下半句话一道响起,因着她声音极轻极弱,一时甚至险些将她话音都埋没。

    这打断来得太过于不是时候,沉蔻的眼神都呆了呆,半晌才用力“啧”了一声,随即偏头朝门前看去,扬声道:“——稍等!”

    而后她又将脸转了回来,有些莫名凶地盯着裴真意,问道:“——好不好?”

    裴真意眼看着她原本或许是下了决心要问自己、甚至是下了决心本想亲近自己,却被这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打断、整个人都变得急而凶了起来,不由得心下好笑,一时面上也笑了出来。

    “好,怎么会不好呢?我从遇你那一刻起,你不早就是我的伴儿了么?”裴真意笑着握着她腰,将她抱了起来,二人并肩坐在了床沿上:“不过这话可是你说的,今后便无论如何,你都再不能反悔。”

    沉蔻撑着床面,闻言纳闷地看着她:“反悔?何为反悔,我为何要反悔?倒是你今日许诺了我,若是来日装作不算,我可不会轻易饶你。”

    裴真意失笑,摇摇头:“这便是你多虑了,我自不会。”

    ——将你栓牢了还来不及,谈何会有一丝的可能性去放弃?

    二人理了理衣襟,随后裴真意便扬声朝门外问:“所为何事?但言无妨。”

    这问声入耳,都带了些微松快笑意。

    而在此之前,裴真意从来未曾想过,在自己某日再临川息时,居然心间也可以并不沉闷。面对着扑朔迷离又暗沉弥漫的过往时,她也可以并不仇苦。

    原来沉蔻不知何时起,早就成了定心丸一般的存在,让她总能轻易间忘却烦忧。

    这是怎样求而难得的、世间难觅的珍宝。

    而这珍宝同她说喜欢自己,甚至愿相为侣。这是怎样一段几乎只能出现在梦中的幻境?

    她怎么可能不去不顾一切地抓住、又怎么可能出现哪怕一刻的犹疑。

    ----

    眼下时辰并不算早,待到二人梳洗一番、全然整顿完毕时,早已是时已过午。

    裴真意拿起桌面上端放的锦盒,又将左腕里袖扎紧,而后才跟着那早前叩门的家仆一道走出了客院廊庑,步向主院。

    主院之中松竹摇曳,湖石嶙峋。裴真意神情平淡地牵着沉蔻的手,朝那竹道尽头的石桌边走去。

    元临雁正独自一人坐在那刻了棋盘的汉白玉桌前,手边放着半盏黑子,向着空而无人的另一面自对弈。

    “来了?”她听见侧面传来的脚步声后,放下了手中黑子,眉眼里含着意味不明的光色,看向裴真意。

    裴真意并不回答,只是扫了那桌面一眼,随即定定地盯住了元临雁。

    沉蔻站在她身后,目光浮动间将四周都扫量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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