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般啦。”
“我记得星河你说自己是古武道场出身?”
“哎?我还说过这种事情?”
“啊,大概是某一天我们捡了一瓶酒,星河你喝完以后就开始说话,什么七岁的时候尿床就把床单扔到池塘里去销毁罪证……”
星河抱着剑,“原来我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子弟吗,家里居然还有池塘。”
库洛洛吹熄了蜡烛,他交叉双手撑着下巴,“星河全忘记了?你是古武道场那一辈天赋最杰出的弟子,据说当时的门主已经决定好好培养你成为继承人,发布这个消息的第二天,你就被扔到了流星街。”
他眨眨眼,“这不过是两年以前的事情,没想到星河这么快就忘记了。”
“又不是重要的事情,记得做什么。”
星河说的蛮不在乎,他语气薄凉,把外界的一切和自身的过往全部丢掉,轻飘飘的仿佛是丢掉一张纸。
借着,星河说:“库洛洛啊,我记得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子弟吧,穿金戴银,女仆成群,面包吃一口扔两个的豪奢人家。”
“不,”库洛洛长叹一口气,“星河你不要随意炫耀成语,把我说的那么奇怪。”
“只是一个稍有些财富积累的家族罢了,算不上累年盛名的老钱,也不是井喷般爆发的新钱,没有什么名声,很普通的家族而已。”
星河摸索着刀身,像弹琵琶一样轻点,“将来你什么时候发达了要回去继承家业,记得拉兄弟一把。”
库洛洛轻笑。
星河的过去,不是库洛洛说的三两句可以诉说完整的。
他记得初见时这个人高坐山顶,将所有图谋不轨的全部斩落,他手里的刀不沾血,人也如开锋的利剑,不染尘埃,只有冷冷刀光。
或许是上天钦定优秀的人总会相遇,后来他们成了同伴。
星河从不谈起他的过去,对无止的抱怨毫无兴趣,他天生就强韧,像铸刀的钢铁,是一块好胚。
直到有一天他喝了酒,开始闷头大哭,边哭边脱衣服,还要把刀子往心里捅,说什么“你看看我啊,你怎么那么可恶”之类莫名其妙的话。
把自己的老底掀了个彻底,在一旁吹冷风乘凉的库洛洛由此发现,这位同志是如此闷骚。
原谅他的好奇心,他诱导着星河,一步步推测终于发现了一出狗血纠葛大戏——星河躺家里不用开电视就能看的饱的那种。
事情是这样的。
星河之前还有一个受众人爱戴的大弟子,他几乎已经成为钦定的继承人——如果星河没出现的话。
但事实不可能更改,星河出现了,并且天赋惊人,惊到师父不愿意让星河离开宁愿推翻培养了二十年的大弟子。
此事在道场内引起颇多议论,但师父的决定无人违背,他们在接受剑道教育的时候同样也接受了那近乎残酷的精神训导。
然而星河的母亲却在命运的拐点重重一推,将星河推到了流星街。
她受过大弟子的恩情,将大弟子视若救命恩人,知道星河的出现致使大弟子地位不保,十分后悔——发言宁愿星河未出生过,也不希望他扰乱大人的鸿途。
于是一个夜晚,一杯迷药,星河体质特殊迷药没起作用,于是他趴在被子里,安静地听着母亲的安排。
星河不懂,不过他一贯是不懂大人的想法的。
他的名字叫星河,在运往流星街的飞艇上,他看了一晚上的耀耀星河。
当星河讲完自己的故事以后,却发现库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