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看向星河注视的方向,“真是特别的欢迎方式。”
玛奇那边对念力有了新开发,因着两个残废人,她研究出了细细的念线,还能用念线缝合伤口。
激素过多刺猬头是窝金,少年老成善用刀是信长·哈察马,刚刚活蹦乱跳窝金便吆喝着要去找星河比划比划,被玛奇拽着念线给拽了回去,信长沉默不语的擦着刀,他看了外面人来人往的营地,放下帘子坐回原地继续擦刀。
信长耳尖一动,有人正在向这里靠近,开门的是一个黑发黑眼少年,和当初差点杀死他们的人一个颜色,一进来,他看向伤势初步恢复的两人:“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吗?”
信长眼皮向下耷拉着,嘴角也下垂的厉害,对库洛洛的话置若罔闻,只静静擦着刀。
窝金砰然起身,他那刺猬一样的头发张开,牙根咬紧肌肉贲张,“喂,那个黑发小子呢,让他出来。”
“嗨呦——”
一个脑袋从库洛洛背后冒出,“这里。”
刚刚领了新物资的星河心情很好,地主家终于有了余粮,过上想吃几口吃几口的幸福生活,看到捡回来的窝金好的差不多,他挥挥手,“你好啊。”
话音刚落,钢铁碰撞的清脆声音响起,屋内众人的耳边不断回响着“叮——”
抬头看去,发现刚刚下地的信长已经和星河战在一起,双方起来我往,刀光织出金属网罗,将两人笼罩在狂风暴雨中。
窝金大喝一声就要加入,斜插出一只手挡在他胸前,库洛洛道语气温和:“我觉得你需要等一会。”
他用商量的语气,却做出不可置疑的决定。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
但打完依旧不认识。
星河和这两人见过四次面打过两场,后一场他完完全全把刀从腹中捅了进去。
他把刀抽出来,商量到:“把他们扔出去吧,我看随便找个角落就好了。”
“老是打架把房子弄得破破烂烂的,整天吼来吼去噪音污染——”
看来缘分这种东西也是玄之又玄了,至少星河觉得这次他看走眼了。
不对,上一次他也看走眼了,上一次……就是遇见库洛洛的那次,他和这个有着相同颜色的人在垃圾堆连续不断的遇见好多次,凭空生出了一种这是不是我流落在他乡的兄弟的诡异感。
然后?
然后就认识了啊,见面的时候随手打个招呼“今天还活着啊”。
久而久之就一起组队了,然后……星河发现库洛洛是个小论文高手,哪天抢不到食物也得列个一二三四做纪要,表示下次一定不要犯这种错,抢到了就做个总结要再接再厉。
自己喜欢看书写字就罢了,非得让星河跟他一起,问他为什么,答曰需要星河帮他从垃圾堆里翻书,划重点——是有用的书,绝对不可以捡些儿童读物带回来讲/黑/暗/童/话。
啊,你看他这个人。
星河只能满怀怨愤开始认字,还以为离开道场以后就不用过这种愚蠢的小学生生活了。
啧啧,遇人不淑。
今日份的缘分让星河微妙的察觉不妙。
看看躺在地上的两人和自己明显增多的日常活动,他觉得自己应该当机立断。
库洛洛持反对意见,他不仅当着两人的面,声音还非常清晰,“让他们留下。”
“这片区域已经被帕图占据……”
看吧,又要做小论文了。
星河作为课代表总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