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也没回,把半掩着留下一道缝隙的铁门推开,生了锈的轴轮发生沉重扭曲的吱呀。
“拜托了。”
小乞丐一样的女孩一个飞扑,星河转了身,女孩落到地上发出闷哼。
女孩顾不得发红的手肘,她可怜兮兮的抬起头,“那我可以跟在你身后吗,我发誓绝不会吵到你。”
星河蹲下身,用刀柄戳了戳女孩的脸,“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
“杀掉你哦。”
“我认真的。”
“你同意了吗?”
女孩腾腾腾爬起来,揉了揉通红的手肘,“我真的不是累赘,我一个人在这儿生活了快三个月年,攒了很多很多有用的东西,我可以带你去家里……”
“喂,你在自说自话吗?”
星河烦躁的揉了揉脑袋,“算了,脚生在你身上,随便你去那里。”
“不过跟上来这种事,你别想。”
“好好找个箱子躲着,别被人随随便便杀掉。”
“嗨——”
完全不知道这些话被女孩过滤成了什么样,她兴奋的脸颊通红一副整装待发要跟星河远走天涯的样子。
星河没理会后面跟着的人,以同伴的标准来看后面的女孩弱的一根指头就能戳死,用价值物品的角度来看她普普通通,完全就是星河在面外常看到的那种平凡小女孩。
他推门出去,外面是遍地残骸废渣的走道,最外面的矮墙被轰出一个漆黑残破的 v型裂缝,他朝口子走过去,在女孩的惊呼中倾身向下坠落。
这里是三楼,烈风呼呼刮着他的衣角,星河轻轻落地后,把吹散了的衣服整理好。
女孩看到星河一眨眼就从三楼到了地面,她收敛了惊吓,从衣服上拽出一根带钩子的绳子,找了坚硬的钢筋挂住自己扯着绳子也从v型裂缝跳了下去,三蹦两蹦到了地面。
这时候星河已经走远了,只有看到模糊的背影,女孩收了绳子朝星河的方位跑去。
星河能听见女孩哒哒哒的脚步声,但他完全不认为自己该放缓或者加快速度,女孩在或不在,对他而言无所谓。
很快女孩停下了,她喘着粗气像个老旧的风箱,不过她记得自己承诺过绝对不吵到星河,她抑制喉咙上泛的干呕和口腔里的甘甜,尽可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她藏在星河的背后,缩成小小的一团。
“啪嗒。”
女孩听到刀刃摩擦的声音,她看到星河缓缓抽出腰间黑色刀鞘的长刀,周围什么人都没有轻悄悄的,就是风也在这里停住了脚步。
女孩不知道星河将要和谁作战,她左看右看找了两个坍塌石板撑起来的洞钻了进去,在这个乱石堆积的石洞里女孩小心的捂住嘴放轻呼吸。
有很多人靠近了,从正前方靠近这里。
女孩不敢探头出去,完全依靠耳力判断,唰唰唰——齐刷刷的上弹的声音。
他们有枪,女孩脑子一片空白,那个人手里只有一把刀,怎么打得过他们。
她在乱石堆上双手交叠,下巴靠在指节上,女孩把进入流星街后丢弃的信仰捡了回来,她在心里不住地向那无限荣耀的存在祈求——求您保佑他吧。
他是唯一一个让她感受到柔软和悲伤的人。
星河看着第三波阻拦的人,双方对峙……不,不算对峙,是星河单方面的发呆中沉默了一会,对方的头领举着枪发话,他声音平静只在话尾出露出一点颤音,“虽然不知道你们是哪里的人,但是世上没有永远的仇人,只要你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