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最近热议的那位乐师吗?”
.
“真厉害——”
小孩子大概十岁上下,扎着马尾,脸上的婴儿肥还没退去,眼睛黑多白少,最常见的纯真神态,不过就某个方面来说,似乎太缠人了些。
“我是冲田总司,天然理心流道场的弟子。”
吉屋令四郎在旁边说:“觉得星河常常在屋檐下一坐一天,似乎太寂寞了些,如果有同龄人陪伴的话会好一些吧。”
昨天你打趣情书的时候还把我当做成年人。
还有……谁会和十岁小孩是同龄人啊。
“随你。”
星河拿起拔子,继续弹琴。
年幼的冲田总司虽然缠人但格外通情达理,见星河弹琴,他也靠在柱子上闭眼听悠扬的曲子。
一曲结束。
“结束了吗?”他自问自答到,“这个结尾,犹如在风浪中的小船或者深夜未提灯的路人,似乎永远陷入困境反反复复不能脱身。”
“有些问题永远没有答案,有些曲子也未必要找一个终结。”
“不要说这么老气的话啦,”冲田总司看着星河,“可以重新弹奏一曲吗?”
“哎呀哎呀,”鹤丸国永突然回来了,星河能听出他喘气不匀,似乎刚刚奔波忙碌过,“我不在的时候,星河又找了新的同伴啊。”
他向冲田总司说,“欢迎,我是平山丈。”
“我是冲田总司,很高兴认识你。”冲田总司有些迟疑,但还是欢快的向鹤丸国永问好。
不是因为对方目盲,而是基于一种第六感。
怎么说呢,冲田总司看着这个自称平山丈的人,对方微笑的模样放仿佛被搅成线条扭曲晦涩的浮世绘。
他慢慢后退戳了戳星河,“我们出去走走吧。”
“不——”
“走嘛走嘛!”星河话没说完,就被冲田总司推着出了门。
鹤丸国永依旧闭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这两人从他视线里消息。
房梁上传来一道暗哑的声音,“真没用,连个小孩子也不能取信。”
是白发的五虎退,他半蹲在房梁上,周身缠绕着不详阴霾的气息,怪异曲折的神秘花纹缠绕周身,从衣服上冒出来顺着脖颈缠到脸上。
不详之极。
“你在说什么糟糕的话,相比暗堕严重以至于不能出现在人前的你们,我可是一直在奔波劳碌啊。”
“一点都不羞愧吗?”
鹤丸国永最终还是自夸了一下,“不过他信任我挑选的对象也不赖。”
穿着破旧和服的小贩放下摊子在油铺门前歇歇脚,立马有人出面将小贩赶走不让他影响生意,小贩急急挑起摊子走的太匆忙撞到了路上烟视媚行的少女,惹来几句嗔言,少女们挟伴嬉笑着与小贩相背而行,看到星河,少女羞红了脸颊,眼波化成柔水,却瞧见对方的冰冷不曾动摇的视线,咬唇气馁下来。
冲田总司似乎年纪尚小,他拽了拽星河的袖子,垫脚在他耳边悄声说:“你欠钱了吗?”
“她们怎么一直看你。”
“没有。”
“不知道。”
冲田总司摇了摇星河的袖子,“多说几句嘛。”
“今天的云那么好,风那么清,为什么不开心呢。”
“不知道说什么,没什么想说的,废口舌很累。”
星河的不想说三连一点都没让冲田总司泄气,“那我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