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守安定也在门口,他看到几乎没什么改变的鹤丸国永握紧了刀柄,他想明白了,他们绝对是要对冲田总司图谋不轨。
感受到大和守安定的杀意,鹤丸国永转头睁开眼,那双血红的眼睛直直映入大和守安定眼内。
暗堕!
星河走在另一侧,“注意一点,不要被人看到。”
鹤丸笑眯眯地转过头,“当然,当然。”
看到这两个不怀好意的人在道场内肆无忌惮,安定气的浑身发抖,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安定急急地找到冲田总司,再一次劝说冲田注意星河,免得受坏人引诱。
冲田总司看着几乎是跪在他身前的大和守安定,蹲下身,“他奇怪的话,哲平要比他更奇怪吧。”
“并非我嫉妒心作祟,而是此人——”
“不,我是指哲平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很奇怪。”
冲田总司用怪异地看着他,“哲平到底在隐瞒什么,又想做什么呢。”
冲田总司见大和守安定不回话,有些失望,“其实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觉得哲平并没有不好的意思,但哲平总是把自己的心意藏得紧紧的,唯恐被别人窥探到。”
他自嘲,“是我做的不够,才让哲平这样吧。”
“不是。”安定声线很低,隐隐有着哭意,冲田总司等了一会想知道安定会说什么,但安定咬得很紧,死死不肯发声。
冲田总司叹了一口气,临走前他说,“人人都有秘密,不是吗。”
庆生开始了。
三味线的乐声在空中回荡,水般冰凉的月色印到地上,而冷意湛湛的琴声印到心里。
众人都在欢喜,安定独陷于黑暗。
他想不明白。
很多事情想不明白,看不懂审神者的深意,也不知道暗堕付丧神的下一步,更不明白,该如何守护冲田总司。
池田屋战役一遍又一遍的发生,历史应该是逝去不可更改,一遍又一遍发生的——一遍又一遍发生的过去——是什么?
好难受啊。
大和守安定松开领口,指甲在脖颈上刮出一条细细长长的血印,他过了一会儿才发现用力太大伤到了自己,但几欲炸裂的大脑让他没法客观感受这道伤痕,——疼吗?有多疼?比头痛还疼吗?
比几乎撕裂的心还疼吗?
还有,为什么会疼呢?
他茫茫然然,混混沌沌的看着指甲里的血丝,天空中的月亮也成了鲜艳的红色,诡异的血光铺满天地,拢上阴霾的轻纱。
“真可怜啊。”低缓的声线响起。
大和守安定半跪在地上,突然出现的鹤丸国永挟带血色的月光闯入这间屋子,他用那双与月亮无二色的血红双眼,“是何种困扰让你陷入此种境地呢?”
“啊哈——”
大和守安定起身拔刀,那一瞬间他什么也没想到,只想着杀了这个暗堕的付丧神,好从中解脱出去,是他让一切变得混沌不明,解决他才能让事情回归正道。
刀刃与刀刃的激烈碰撞声在屋里响起,但这清脆的金属声并没有吵到三味线那清幽纯净的调子,随着悠长的曲子沉沉浮浮,两位付丧神在屋子里交手不下十次,击打出极快的节奏做曲子的伴奏。
“杀了你。”大和守安定双目泛红。
鹤丸国永哂笑,“无用之功,白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