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安玉婷吓得呆住了,双手捂着脸,大滴大滴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秀秀和刘非连忙上前扶起安明轩,帮他解除束缚,取出嘴里的东西。安明轩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瘦弱、面色蜡黄,额头鬓角尽是汗水,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咳嗽。
妹妹安玉婷见状,忙跑进里屋,拿来了一颗丸药让哥哥吞下,又端来一杯水,送到哥哥的唇边。安明轩将杯中水一饮而尽,休息了片刻,这才有所缓解。
“是谁?这是谁干的?”安玉婷悲愤地问道。
“我不知道……”安明轩尽力地回忆着,“一个穿黑衣服的蒙面人。”
“是他吗……”安玉婷怔住了,低垂下眼帘,陷入沉思中。
秀秀可是等不得,忙继续问道:“是不是一个光头的黑衣人?”
安明轩确定地点了点头,用审视地目光打量着秀秀和刘非,有气无力地问:“你们是……”
刘非主动上前,将古庙中救下安玉婷的事简单讲述了一番。安明轩听过自是千恩万谢。
这时候,妹妹安玉婷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拉住哥哥的手,语速极快地问:“哥哥,那信呢?”
一听这话,安明轩的脸色大变,张着嘴,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他用你的性命要挟我呀……”
“哥哥啊,你不该给他的!”安玉婷掩面痛哭起来。
兄妹俩的这番对话让秀秀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光头贼费了这么大劲,就为了抢一封信?这是什么道理?
“要我说啊,不管怎么样,你们还是快点报官抓贼吧!”秀秀剑眉高挑,热心地建议道。
谁知这话倒让兄妹二人犯了难,他们连连摆手,口中连连说:“不能报官,不能报官啊。”
这样的态度更让秀秀诧异了,她闪动明眸,直接问道:“啊?为什么呀?”
兄妹二人眼神闪烁,欲言又止。秀秀急得在屋里来回踱步,险些脱口亮明身份,幸被刘非拦住。
刘非思索了一下,缓缓说道:“虽说你们这次只丢了一封信,或许不用在意,但那贼人已然惦记上了你们,难保不会再来啊,还是尽快把他抓紧来的好,也免得他再祸害别人不是?”
安明轩兄妹交换了一下眼神,微微颔首。
刘非见他们认可自己的说法,忙继续言道:“其实你们不敢报官,是怕那贼人报复吧?这我可以理解的,我们夫妇二人既遇到了此事,绝不会袖手旁观,你们若有何难言之隐尽管说出来,看看我们是否可以略尽绵力。”
“夫妇二人”,这四个字刘非说得格外坦然,一旁的秀秀却羞红了脸。她悄悄走到刘非身后,攥紧拳头,照着刘非的腰眼就是一捅。刘非虽痛,也不敢出声,只好强忍,完美诠释着“喜怒不形于色”。
安玉婷显然十分赞同刘非的建议,她不住地摇晃着安明轩的胳臂,用力点着头。安明轩再三思量,也终于颔首叹道:“哎,好吧,有些事,只靠我们兄妹二人看来是不行的。那我这里先谢过二位了。”
随后,哥哥安明轩道出了事情的始末缘由。
原来,多年前,兄妹二人本是城里一户富贵人家,安家老爷是生意人,精明能干,一家人吃喝不愁。
后来安老爷突然说要去别处做一笔大买卖,将自己多年的全部积蓄倾囊投入,这一走就是一年。不过这买卖总算是做成了,安老爷送信来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