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臂膀,拉住付杏的手,一下子又把她带到自己的怀里,嘴唇贴住她的耳朵,暧昧至极:“那你说,万一我砸在你身上的钱回不了本,该当如何?”
付杏笑了,眼角眉梢满是风情。
她慵懒地伸着食指在他的左胸膛画圈圈,最后按住某处凸起,含糊不清道:“那就把我的一生都赔给你。”
她在说谎,眼底却没有一丝心虚。
“这是你说的,我从现在开始就要收利息了。”印天煜低低一笑,打横将她一把抱起。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双手抵住他滚烫的胸膛,向后挣扎。
“反悔了?”男人抿唇,眸光幽暗。
付杏一怔。
不知怎么回事,刚刚她有一瞬间的失忆,身体不由自主地做出了抗拒的举动。
是宿主的本能反应吗?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
朽木君的声音幽幽响起。
——宿主的灵魂虽然不在了,但残留了些许精神游丝,只有在她意念强烈的时候,会短暂地影响你。
这样便说得通了。
难怪她总觉得自己在这幅身子里有时候放不开,甚至偶尔还想收敛些,原来是宿主的精神游丝在作祟。
——只要你的意念比宿主的精神游丝更强烈,才能完完全全地掌控这幅躯体……
朽木君的声音越飘越远,直至听不见。
付杏不明白宿主的残念在抗拒些什么。
男人可以另结新欢,为什么女人就不能逢场作戏?难道是因为世人无趣的定义吗?
她差点忘了,在这个世界的人眼中。男人分手奔赴一段新感情可以称作大气洒脱,而女人前一秒说着挚爱下一秒就投入别人的怀抱,便被评为水性杨花。
可就连没有姓名的她,也知道这是不公平的。
既然她如今接替了这幅身子,安上了付杏的名字,她就有绝对的权利换一种活法。
上次在小树林里和江炎争执的瞬间,她不经意地瞥见他肩胛骨处的指甲盖大小的红印。
从那一刻起,她就断定宿主的执念,并不值得。
那个男人,变了心,也失了身。
贞操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要是女人有,男人也应该有。
既然是他失约在先,她又何必留着干净的身子等他回头?
付杏嘟起红唇,放上食指轻轻地“嘘”了一声:“我只是觉得不够刺激。”
然后猛地撕扯开印天煜的衬衫,上好的纽扣也纷纷脱线,蹦落在地,露出大片微鼓的精瘦胸膛。
眼角轻挑,她突然将脸埋了进去,然后缱绻地伸出舌头,缓缓舔过那怦怦直跳的地方,留下晶莹剔透的口水。
宛如一只午后刚睡醒的猫,她歪着头媚笑:“后悔,这辈子是不可能后悔的。能和你这样帅气又有料的男人睡一场,我不红也无憾了。”
印天煜只觉后脊仿佛被闪电击中,一阵颤栗。
这种刺激和兴奋是他和别的女人即使在高-潮的时候也不曾有过的。
今晚月色撩人,她比月色还撩人。
一举一动,撩得他荷尔蒙直线飙升,一字一句,却是真正撩动了他的心。
“不红也无憾了。”
那句轻言软语,依旧回荡在他耳畔,她竟把自己看得这么重。
就算是逢场作戏,他也止不住要动了真情。
印天煜将她抱得更紧,然后大步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