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队中就是这样,能说会道,远不如能打更吃得开。
沈宸笑着向大家招手,却也没多说什么。长篇大论,那是干部们的事情,他不想做,也不喜欢。
众人回到连部,蒋连长和杨指导员招待老周和赵铁。沈宸却拒绝同桌吃饭,和余保根一起,在旁边的屋里就餐。
听了游击队对沈宸的照顾,杨指导员又让伙房给沈宸他们加了个菜,本来做了一只鸡,差不多一半也都给了沈宸和余保根。
沈宸不谦让,也不客气,和余保根一顿吃喝,连汤都没剩下。
蒋连长、杨指导员和赵铁、老周边吃边聊,敲定了一些事情。其中不只是明天联欢庆祝,还有调剂武器,以及下一步如何作战等等。
沈宸和余保根吃完饭,还得等着赵铁和老周。闲着没事儿,便随便出来闲逛。
冬天没有什么活计,老百姓穿得不多,也就不太愿意出来走动。
村里各家的门大都还关着,街上除了几个小孩子嘻戏跑跳外,没多少人来往。
村中的打谷场上,一些战士正在搭棚收拾,为明天的活动作准备。在另外一边,则在组织演唱,在准备节目。
东边的一排人刚唱完,中间的队里站起来二排长,领着大家啦啦了起来:“一排,来一个,该谁唱,一排。”
二排长伸张着两只胳膊,抢先地喊道:“欢迎:一二。”
底下象一个声音似的啪啪地拍着手,一阵哄然大笑后,靠西面的一个排前面站着一个女同志,定了音,两手往下一划动,便领着唱了起来。
“母亲叫儿打东洋,妻子送郎上战场。我们在太行山上,我们在太行山上,山高林又密,兵强马又壮……”
歌声还未全落,东面的一个排啦啦的更上劲:“好不好?”,“好!”,“妙不妙?”,“妙!二排来个要不要?”“要!”。
二排长笑着把胳膊一挥,全排人发出整齐的声音:“来了。”
“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我们都是飞行军,管他山高水又深……”
沈宸觉得怪有趣的,便站在不远处看着。这样的活动,他还真没见过。
余保根在旁边解说着,在春节的时候,游击队和蒋连一起过的年,他还是见识过一些的。
“哈,大梅同志啊!“三排长刘彪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和沈宸热情地打着招呼。
沈宸笑了笑,说道:“刘排长,你好。”
刘彪摇了摇头,说道:“不好,我不好,三排也不好。这一仗,把三排都快打光了。就剩下十来个,唱歌都没气势,索性也不参加了。剩下两个女医护,喏,也被一排抢走了。”
三排急援游击队,与鬼子硬碰硬地拼杀,伤亡最大。从这方面来说,游击队确实应该感激他们。
沈宸说道:“明天就能好一些吧,听说区上动员了很多新参军的青年,应该先补充你们排的。”
刘彪苦笑着说道:“补充应该是没问题的。可新兵不训练,怎么能上战场?不打上几仗,新兵蛋子怎么能成熟?”
沈宸耸了耸肩膀,对此也没有办法。
不过,地方部队已经建立起来,象民兵,平常也有一些简单的训练,要是动员他们参军,可能会减少适应的时间,更快地成长起来。
“大梅同志,你的枪法真是没的说。”刘彪由衷地称赞道:“别说俺们连,就是在营里,在团里,恐怕也是数一数二的。怎么样,有没有参加主力部队的想法?要说照顾,那肯定是有。只要条件允许,再优待些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