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响了起来,另两个团丁趴在地上胡乱还击;锣声敲了几下,老百姓连滚带爬地下了木架子,双手抱头,趴在地上发抖。
“啪勾!”对付这些团丁,沈宸有着绝对的优势,一个团丁带着满头的污血伏地不动。
“啪勾!”枪声依旧,趴在地上的最后一个家伙,也难逃这冷酷无情的杀戮。
连续狙杀了几个汉奸后,沈宸和余保根缓缓后退,并没有急着逃离。
在计划当中,如果能把附近据点里的敌人,最好是侦缉队引出来,才是最理想的。
所以,沈宸在此时的恋战执着,并不是冷酷无情的偏执。但杀戮这几个无恶不作的汉奸,却让他产生了宣泄的快感。
谁是此时此地的生命的主宰?是上天,不,是我,沈宸。
在准星里,激射的子弹带来的血肉飞溅,既有绚目的效果,又有心理的享受。
生死只在手指之间,轻轻的扣动板机,便可以决定人的生死,那真是一种令人愉悦满足的感觉。
而对于鬼子和汉奸,沈宸是怀着同样的仇恨,杀戮起来也同样地冷酷无情。
汉奸,这个丑恶的群体,活跃于二十世纪三十至四十年代。
他们或是贪图权利财富,或是迫于外来强权的压力,不得不成为强权摆布的棋子。
不过,强龙难压地头蛇,由于人生地不熟,强权也必须有拉拢利用地头蛇的时候,甚至会给予他们相当的地位,赏赐相当的财富。
可要抛开种种方面的原因,汉奸就是一群为虎作伥的民族败类。
不管是为了养家糊口,或是为了升官发财,帮着外来侵略者对自己同胞进行迫害和杀戮,便是不可饶恕的。
而沈宸在上海的时候,曾有一段时间几乎变成了一个偏执的杀人狂,甚至可以称之为瘾君子。
提到瘾君子,大多数人都会想到那些面黄肌瘦,颧骨高耸,两目无神的吸毒者。
但如果进行精确的定义,瘾君子则不是那么狭隘的范围。它可以泛指某一嗜好不能自我控制的人。
比如烟鬼,酗酒等等,甚至可以包括杀人成瘾的病态杀人狂。
沈宸当时喜欢杀戮,并把它当成了一种享受。子弹激射,血花绽放,一击毙命,掌控生死,这些无疑使他产生了极大的快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种病态的心理有可能毁了他,但他到底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并从中摆脱出来。现在,这种心理则对他非常有益。
因为,狙击手不是偏执的杀人狂,而是在黑暗中瞬间闪现的杀机,是防不胜防的死亡降临。
时间不大,沈宸便看见一群敌人匆匆赶了过来。都是穿着军装的,有几个鬼子,更多的是皇协军,却没有便衣侦缉队的家伙。
沈宸想了一下,吩咐余保根布置诡雷,他则找好阵位,伸出了枪口。
虽然侦缉队没有出现,有些美中不足。但鬼子和皇协军也是不错的杀戮对象,多干掉一个,也是一分战果。
况且,搞得声势大一些、乱一些,没准就把侦缉队引出来了呢!
敌人赶到了杀人现场,围着几具尸体在分析判断。还有几个皇协军去招呼四散逃远的百姓,以问出准确的情况。
在敌人看来,封锁沟外的两三百米都没有人影,杀人的枪手肯定是在近距离袭击,然后已经逃跑。
他们当然不知道,一个能远距离射杀目标的杀神,正在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啪勾!”枪声就在这沉寂中突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