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突然又返回,弄得何敬唐有些莫名其妙,又赶紧咬紧牙关,在床上勉强挺直身子。
摆了摆手,松本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何桑,你好好想想,那个女人是否在以前见过?”
何敬唐摸着下巴上的胡子,好象在认真地想。
其实,插了他三刀,他岂能不搅尽脑汁,想是哪个女人这么狠。可他到底是想不起来,现在不过是装样子给松本看。
这倒也不怪何敬唐眼拙,记性差,而是大梅的变化太大了。
原来瘦瘦的丫头,几个月便象吹气似的高高大大,何敬唐或许老早前见过大梅,可时隔这么久,他又上哪知道昔日的穷家丫头已经脱胎换骨。
想了半晌,何敬唐摇了摇头,脸上现出惭愧的神情,说道:“太君,我是实在想不出来这女人的身份来路。”
“可她应该是认识你的。”松本不死心地追问道:“你不觉得是这样吗?”
何敬唐用力点了下头,说道:“是的,她直接就奔我来了,不用别人指点。对此,我也想不通。”
松本盯着何敬唐的脸,好半晌才移开视线,说道:“好好想,或许是时间长,忘记了。想到什么,就来报告。”
再次走出屋子,松本沉着脸,心中很感失望。但他还没放弃这一线索,还期待着何敬唐能想起什么。
看着松本走出去,何敬唐长出了一口气,接过老婆递过来的毛巾,擦着头上的汗。
“当家的,你想不起来和谁结了仇?”他老婆也很疑惑,旁敲侧击地问道:“那么狠的女人,应该能记起来吧?”
何敬唐瞪了他老婆一眼,不悦地斥道:“废话,我要能想起来,还不告诉日本人,让他们替我报仇?”
低头又想了一会儿,何敬唐叹着气摇头,“兴许是她在人堆里见过我,我却没注意到她。”
“那工钱呢,还得听这个狠毒女人的?”肥猪似的老婆心疼地说道:“咱家已经损失了那么多大洋,还有俺的两个金镏子。”
何敬唐摆了摆手,沉声说道:“外面可是闹腾得不轻,没看连日本人都晕头转向,到处打听消息。所以,先把工钱涨一涨,避过这个风头。”
“只是避风头?不会长久吧?”
何敬唐嘿嘿阴笑了两声,说道:“只要日本人能把那帮家伙消灭,地面儿消停了,咱再把工钱降下去,怎么花出去的,再怎么捞回来。”
“这是好办法,还是当家的想得长远。”老婆笑得脸上的肥肉直动,还露出嘴里的一颗金牙。
……………
不管敌人怎么搜集情报,怎么计划行动,小分队经过两天的休整,也是两天的研究和打探,终于又要出动了。
鬼子、皇协军、便衣侦缉队,小分队真的演个全套,组成了三个小队,并进行了一番演练。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虽然队员们没有一个是演员出身,但也都见过鬼子、皇协军的样子,多少知道一些他们的作派。
鬼子最横最凶,无论是对老百姓,还是对皇协军、侦缉队,都是眼睛长在脑门上。
便衣侦缉队是鬼子的干儿子,最近正受宠,对鬼子点头哈腰,对皇协军却看不上眼。
皇协军最惨,除了欺负老百姓,见了鬼子和侦缉队都得装孙子,陪笑脸。
这样的层次一分出来,各个小队由比较善表演、心眼活的小队长率领,倒也装得挺象。
沈宸抢了赵铁的活儿,非要当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