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面突然腾起了一股黑烟,然后是次第的延伸爆炸,一组连环雷在皇协军中炸响,惨叫声此起彼伏。
“八嗄牙鲁”鬼子军官被突然的爆炸吓得蹲在地上,好半晌才站了起来,岔恨地骂了一句。
硝烟还未散去,依稀能看见皇协军的惨样儿,连死带伤又倒下了十几个。
“啪勾!”一声枪响,鬼子军官的胸前迸出一朵血花,他瞪着不甘的眼睛,颓然扑到在地。
枪声大作,鬼子猛烈的射击着,但这种发泄式的报复,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敌人太狡猾了,太恶毒了,太那个什么了,贫乏的岛国语言已经无法表达鬼子的愤恨和咒骂。
中队长小野赶到了前面,看着倒毙余地的小队长,脸色铁青,象牲口似的从鼻孔里喷着粗气。
应该是那个枪法极好的家伙,那个用冷枪击杀了河野长官的混蛋吧?
小野猜测着,观察着射击的距离,心里感到阵阵寒意。
如果没有地雷、陷阱,军队应该能紧追不舍,把那个卑鄙的枪手抓住或打死,哪怕付出不小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可现在,要付出的代价恐怕会很大。枪手身边也会有人保护,会拼死掩护枪手逃脱。
还有另外一种更不好的可能,就是枪手只是引诱,前往追击的部队会遭到大股敌人的猛烈伏击。要保险也行,可你总不能全队去追一个人,或一小群人吧!
小野思索着,觉得除了提高警惕继续前进,并布置几个射击精准的士兵来对抗外,并没有太好的办法。
敌人又开始前进,这也是沈宸等人预料到的。不可能用几颗地雷,几次狙击,就吓阻住气势汹汹的鬼子。
皇协军则倒霉得多,尽管拉开距离,并且小心翼翼,还是又碰响了几颗地雷,伤亡是小了,但总归是在死伤。
踩着同伴流出的鲜血,听着同伴受伤发出的哀嚎,皇协军们如丧考妣地用血肉之躯为侵略者趟出了一条通路。
榆树庄已经出现在大路不远,村子里静悄悄的,鸡不鸣、狗不叫,死寂沉沉。
这样的景象对敌人来说并不陌生,八路军的阻击为群众的撤退疏散赢得了时间,敌人要破坏的便只剩下了搬不走、挪不动的房屋和笨重物件。
几十个皇协军和一个班的鬼子离开大路,向榆树庄开去。来到村口,却发现村口的布置与以往并不相同。
村口进行了改造,用砖瓦石块左右交错着筑起了几道一人多高的操手墙,从外面看不见村里的情形。
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敌人有些犹豫逡巡,好象一条毒蛇似的盘成一团,望着不知内部情况的村子,不敢放胆进入。
“啪勾!”从村里突然射出一颗准确的子弹,一个鬼子班长仰面摔倒,其他人则慌忙卧倒了一片。
“你们的,马上带进村搜杀,放火烧屋。”鬼子厉声向皇协军吼声着。
皇协军军官很无奈地挥舞着手枪,督促皇协军们爬起来进村。
皇协军们虽然害怕,但命令下来了,大小军官又虎视眈眈的挥舞着手枪,只好磨蹭着向村子里摸去。
过了交错的操手墙,便是村子里的大街,只见左右两旁家家的大门紧闭,零星的柴草麦秸被风吹着在雪地旋舞。
街中心,正对着村口的石碾子,象是咧着大嘴在嘲笑这伙胆小如鼠的侵入者。
五六十个皇协军进了村子,战战兢兢地分成两列,沿着街道两旁搜索前进,不知道这个死寂的村子里藏着几个打黑枪的袭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