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矢村却是另外的表现,他额上的青筋在迸现,手在颤抖,愤怒的眼神在闪烁,已经怒气勃发,不可抑制。
“够了,八嘎牙鲁,该死的混蛋……”杯子被摔碎,矢村在地上急躁地来回走着,踩得玻璃渣咯吱作响,狂吼乱骂着。
可惜,岛国那贫乏的词汇实在有限,连骂人也只是翻来覆去的那么几句,实在乏善可陈,哪比得上回信中花样翻新的羞辱语言。
恶狠狠的眼神投注在了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送信人身上,矢村迫切地想找到一个渲泄的办法,这个看起来可恶又懦弱的支那人,不正是一个很好的对象吗?
“拖出去,死啦死啦的。”矢村很想亲手砍了这个家伙的脑袋,让喷溅的鲜血缓解自己的愤怒,但信中所说的话又让他觉得沾上这种人的血,委实有损于自己的身份和尊严。
“太君,太君,饶命,饶命啊!”送信的汉奸被拖着向外走,鼻涕眼泪一齐向外流,哀叫着求饶。
矢村已经懒得再看这个软骨头,背对着身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两个鬼子兵快点把人拖出去。
“等等,等等。”送信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挣脱了鬼子兵,死死抓住门框,任凭踢打喝骂也不松手,嘶声叫道:“太君,太君,我有情报,我有情报,我知道那个神枪手是谁?”
“那尼?”矢村听得不是很清楚,疑惑地转向了翻译官,等到翻译官重复了一遍过后,才缓缓转过身来,挥了挥手,两个鬼子兵这才停止了对送信人的殴打。
“太君问你呢,那个支那神枪手是谁?快说。”翻译官有些厌恶地看着鼻口流血的送信人。
“是这样,这样的。”送信人委顿在地,吭吭哧哧地说道:“我被关在小屋里的时候,听着外面的守卫在聊天。他们提到了一个名字,叫,叫打没。”
“大煤,打没?”翻译不是很确定,继续询问。
“应该是叫打没。”送信人心虚地看了下翻译官,不知道光凭一个似是而非的名字,能不能救自己的小命。
矢村听完翻译,有些迷惑地眨着眼睛,问道:“这是名字?知道了有什么用?”
送信人的眼珠骨碌碌转着,花言巧语地说道:“这个,我想知道名字也是个收获,多派人侦察打探,就比以前瞎打听强多了。”
矢村摸着下巴想了想,阴沉着脸看着送信人,问道:“那就由你去侦察打探,完不成任务,死啦死啦的。”
“是,是。太君放心,我一定把这个家伙的底细打探出来。”送信人赌咒发誓,希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先混过现在的危险再说。
矢村又沉思了片刻,摆了摆手,说道:“把他带下去。”
“谢太君,谢太君饶命。”送信人涕泪横流,连连磕头……
矢村坐了下来,轻抚着额头,思索着如何能与对手一决胜负。既是胜负,也是生死,他倒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
只不过,从他的分析判断来看,在射击技术上,对手很强,甚至比他还要强。
如果对手真的答应生死对决,自己就有信心、有把握击杀这个手上沾满帝国勇士鲜血的家伙吗?
或许,可以借助武器的差距,才能达到目的。矢村想到了一个办法,目光闪烁着,决定找长官去试试。
………………
黄昏伸出双手,悄然拉上了灰黑色的天幕,苍白的月亮悄悄出现,向大地洒下淡淡的光晖。
祖旺据点的敌人一退回去,阴霾便仿佛从人们的心上吹去,连天气似乎也变得令人舒爽。
对本区的干部、战士,以及群众来说,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