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好心人搬张椅子给老人家坐。”周念平更清楚好印象给自己带来的优势,回想穆长风对待长辈时恭敬孝顺的模样,一瞬间如被真人附体,言行举止神态,活脱脱就是穆长风的样子。
一位年轻人从家里搬来木椅,周念平小心搀扶着老人家落座,道:“晚风吹得蛮有劲儿,您老人家冷不冷。”
“不冷,我老人家身体健壮着呢,又没入冬,些微的小风算什么。”老人极其喜欢谦恭有礼的晚辈,看向周念平的目光,越发的慈祥温和,“小伙子解释一下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周念平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今早发生的事,有许多人还不清楚。我就简单地说一说。”
一指赵行义,气哼哼地道:“这人是不是为大家伙解过瘟毒?”
有人道:“一点不错,他昨夜突然出现在百桥镇,说镇中散布着致人重病的瘟毒,免费给大家赠送了解除瘟毒的药丸。”
周念平道:“他是不是说瘟魔现世,带着大家伙去山上抓瘟魔?”
那人又道:“一点不错,我今早肚子疼没有跟着一块去,后来大伙回来了,决口不提山上发生了何事,到底怎么了?”
“啊?”周念平颇感意外,人都爱八卦热闹,无风尚能掀起三尺浪,有了风还不得使劲翻弄浪花,在他的推测中,赵行义喜欢小白脸的事应该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众人绝口不提,绝对出乎预料。
老者道:“是我说服大家守口如瓶,年轻人成名不易,心存怜惜才是正理。”
“原来如此。”周念平颇为敬重老人的善心,道:“可惜得很啊,您老人家心存怜惜,人家毫无怜惜之情。今早大家散去之后,晚辈突然心里一沉,大呼不妙,事实果然如我预料那般发生了。”
“你此话何意啊?”
周念平道:“晚辈与他虽不是一起长大,但数次见面,早已摸清了他的脾气秉性。赵行义心胸狭隘,最爱记仇,晚辈就曾因一句玩笑话,遭他疯狂报复,真真是苦不堪言。”
赵行义气的全身发抖,“我什么时候报复你了?何年何月何日,你倒是说清楚。”
“嗨哟,念在同道中人,我给你留几分颜面,你别给脸不要脸。”周念平厌恶赵行义到了极点,强行按捺着火爆脾气,没有一口吐沫吐到他脸上。
老者道:“你别打岔,听他把话说完。”
周念平有人撑腰,更是得意,只是那得意之色很快一闪,立即恢复了稳重谦恭之态,“我今早说出了他满腹的鬼蜮,大家有九成都现出不忿厌恶之态,晚辈就想啊,糟了,赵行义肯定会找机会报复。况且他的心思污秽腌臜,顶风臭十里,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未免一传十十传百,他肯定会尽快下手杀人灭口。”
老人吓得心惊肉跳,道:“可是我们谁都不会外传的呀。”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没料到大家不会外传。况且就算知道了,他也会杀人灭口,那么多人知道他的秘密,坐立不安如芒刺在背,他睡都睡不着,歹心自然而然往胆边生了。”
老人摸着胡须沉吟片刻,点头道:“有道理,我们这些知道秘密的人,全都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越扎越疼,不如彻底拔去。”
周念平赞道:“老人家,老爷爷,您真是太聪明了。都说姜还是老的辣,果然如此。”
赵行义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已经比身体颤得厉害,更有一股寒意如冬日里的坚冰,冷的他上下牙齿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