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平显得好生委屈,道:“我什么时候说的?”
“就在刚才。”
“如果我真的说了,你怎么不在我刚刚说出口的时候揭穿?”
赵行义登时哑巴了,暗骂自己反应迟钝错失良机。殊不知周念平能言善辩,就算他立刻说出来,周念平也有办法强行抵赖,甚至倒打一耙。
周念平恰到好处地洒下几滴晶莹的泪水,他本是少有的美男子,一双丹凤眼天然带着笑意,陡然间伤心欲绝,格外的惹人怜惜,道:“赵行义,你自幼痛失双亲,我年少之时生母亡故,本着同病相怜之感,我跟你倾述失去母亲的艰辛苦楚,没想到你拿我的痛处来借题发挥。啊哟不对,难道我母亲自尽真的和双子门有关,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给我说清楚。”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给我闭嘴。”赵行义无计可施无言可辩,右手紧紧握住刀柄,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坏小子大卸八块。
周念平抽噎两声,突然趴在老人的腿上痛哭不止,“揭人伤疤,太缺德了。我母亲过世,小师弟与我亲厚,他想把我的小师弟也给毁了。”
老人怜惜至极,亲自用衣袖擦去周念平的泪水,安慰道:“乖孩子,不哭,咱不哭啊。”
赵行义道:“我对天发誓我没有说谎,我是来抓下毒的人,他与穆长风商量好的计策,企图下毒栽赃给我,收买伪证来指认我。”
周念平环视着人群,道:“既然如此,被我收买的人呢?”
人群中并无一人收过周念平的银票,目光坦荡地直视着面色迷茫的赵行义。
周念平道:“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人看到你下毒,我若是真在设局陷害,应该一开始就把收买之人带在身边一起指证你,赵行义,为了脱罪,你真是什么谎话都敢说。”
赵行义彻底明白过来,在他离魂出窍监视周念平之时,就已经掉进陷阱之中。周念平故意说要下毒栽赃,料到他会守株待兔等在古井附近,至于收买伪证的那些话,不过是把戏演的更为逼真而已。
“周念平,你能演会装,故意设局害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样做?”
周念平目中寒芒一闪,“究竟是谁在设局,你先起得歹心,还不容我说清真相吗?”
赵行义踉跄后退数步,哈哈大笑起来。
的确是他听从了义父之言,趁着周念平穆长风与瘟魔在一起的时机设局陷害,不但要连同方芷莨一块除去,还要毁掉玉龙阁数百年的声誉。
但是强中自有强中手,计划刚刚按照步骤实施,就被周念平轻松破坏。
老人道:“官府断案还要讲究个人证物证俱全,如今人证有了,还需物证。咱们不妨验一下古井中的毒药是不是曼陀罗粉。”
赵行义陡然见到一丝希望,立即否决:“那怎么行,既然他有心陷害,一定会选择我们双子门常用的药物。曼陀罗粉又不是极其稀罕之物,他不会找来一瓶坐实我的罪名吗?”
老人闻言一笑,“你们双子门常用曼陀罗粉啊?”
赵行义急道:“我们不是用来害人,而是用来做蒙汗药,遇到高手强敌之时才会用。老人家好好想想,他知道我们随身携带曼陀罗粉,就用这种毒药来栽赃,不是合情合理吗?”
老人点点头,叹息道:“说的也是,百桥镇就曾发生过一桩冤案。有位男子死于砒霜之毒,官府在她妻子的房中搜出了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