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先回去了,过来跟你说一声就走。”霍明迟随便扯了个理由,反正今天也有点晚,明天一早再过来观摩学习也是一样的。
霖眨了眨眼睛,突然就改变了主意,没再像刚开始那样强留他,“好,你明天早上再过来一趟,老子就不信有人可以拒绝我边缘星车神的魅力。”
霍明迟笑了笑,眼角余光扫到从车上下来,不住捂着屁股嘶着凉气跳脚的少年,还是没忍住地提了一句,“这样不太好,霖。”
“哪里不太好,我的技术还不够当你师傅吗?”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霍明迟深深看了青年一眼,“远远不够。”这话一语双关,全看各人怎么理解了。
霖邪气地笑了笑,“第一次被人这么看扁,滋味似乎有点不太好受?”
霍明迟皱了皱眉,“我说的不是你以为的那件事。”
霖嘴角的笑一僵,“那是……”
霍明迟摇了摇头,“自己好好想想吧。”有时候不说透比说透达到的效果要好上很多倍,“有空的话,找你姐姐聊聊吧,你也是时候为自己和她的将来做打算了,再任性下去可不行。”
霖大大咧咧地笑道,“哈哈哈,为什么突然说这一通的大道理?”
霍明迟的嘴角扯出一个不怎么开心的弧度,“大概是我想起自己早死的弟弟了吧。”他开始打起了感情牌,“你的性格很像他,我只希望悲剧不会再重演。”男人的眉目中是浓到化不开的惆怅和伤虑,他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没了再往下说的心情,转过身慢慢走回了电梯。
霖愣住了,他站在原地看着霍明迟的脸逐渐被合上的电梯门遮盖,一时竟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从懂事起,说是姐姐在照顾他,不如说是他用自己稚嫩的肩膀扛起了这个家,南相当于他半个母亲,辛辛苦苦将他拉扯大,却因为身体的缘故,他无法依靠南,所有的事只能靠自己做决定。
久而久之,没有人管束的霖就变得越发无法无天起来。
小时候他羡慕邻居家的孩子被父亲打骂,哭声震天,他甚至以为那是种特别的幸福,多好啊,有座名为父亲的大山镇压着他,再怎么样这孩子也不会歪到哪去,何愁在外头惹了风雨,因为回来就有父亲宽厚的怀抱为他挡去那些灾难。
依靠,这两个字眼对霖来说是那么陌生,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却又像美味致命的毒果一样吸引着他。
霖也想依靠谁,可现实逼迫他只能靠自己,只能自己做决断。
长久以来的巨大压力让他选择了放纵自我,选择了惊险刺激的极速赛车手职业。
他想在这种危险中寻求到安定,想在不可能找到可能——这大概就是一种另类的自我安慰方式吧。
“盖尔。”秦天明硬着头皮在银色狮饕的眼神威胁下闯进了盖尔的卧室,他像是突然悔悟过来一样,语气和缓道,“我向你,还有那个假……向你的小祖宗真诚地表示歉意,我会离开的,但是在离开前,我有个请求。”
盖尔正在给甜妮小公举编辫子,闻言头也不抬地回道,“你说。”
秦天明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气道,“能不能让我先把脸上养好再赶我走?这张脸,或许会成为我以后唯一的依仗了。”
盖尔只稍稍一想就知道了男人的打算是什么。
他立马拧起了眉,火大地站起来瞪着他,“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下贱?”
秦天明闭了闭眼睛,泪水将他脸上的绷带也湿了个透透的,“是你把我逼到这个地步的……盖尔。”
盖尔走到男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