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少宰见他眼中含笑,忍不住喝道:“与我交手也敢分心,真是狂妄!”与此同时,手中软剑运转得又快了几分,显然是羞恼之下怒火更甚。
左冷道见状翻了他一眼,暗道:“除却那招身剑合一的飞龙剑法,这迟少宰也就没什么旁的手段能令我眼前一亮了。且就将他打发了去,好和阿姜妹子叙话。”
心念一转,左冷道不再招架躲避,横使木剑一格,随意就将对方的一轮快剑破了去。
迟少宰迭出狠招,却总能被身前那柄木剑寻到破绽,逼|得半途而费,心中憋闷不已,恨道:“他的剑术怎么像是专为克制我南海派的剑术而来?”。
相持片刻,左冷道见他剑心已乱,便刻意引得软剑缠住自家木剑,随即撒手丢剑,并指捏了个剑诀,刺在对方虎口穴上。
迟少宰一时忍不住剧痛,手便撒开了剑柄。左冷道则趁机出手,将两柄剑都捞在了住,跟着退后一步,拱手说道:“承让了。”
“你……”迟少宰即羞且恼,空手又要上前讨回公道,却吃左冷道狠厉望了一眼过来,胆怯止住了脚步。
“都已输了还不服么?那我也就不必再给你留什么脸面了。”如此想着,左冷道忽而一笑,扬起软剑说道:“迟兄这‘腰带’做得精巧,小弟实在喜欢,不如就借我戴几天耍耍?”不待对方作答,他便摸索起了软剑构造,俄而缠到腰间,又将朱漆木剑收起,举步向外走去。
迟少宰因失了利器,含怒不敢发作。
黄衫少女这时欢喜迎上,拉住左冷道的胳膊说道:“左大哥,你果然是会独孤九剑的。方才那该是‘破剑式’?如今我也开始学剑了,回头你要教我。”
“独孤九剑?”左冷道笑道:“勤练多想,功深自成。”
旁若无人地,一男一女谈笑着,并肩向外走去。
追随迟少宰的少年们虽有心依仗人多将左冷道留下,却有重重顾忌,一时犹豫不定。
“很好,”铁青着一张脸的迟少宰目送二人背影远去,最终从怀中取出一颗朱红色的丹药来,迟疑片刻投入口中服下,恨恨言道:“筑基功课做了十年,也该到了破关的时候。葫芦山左冷道是吧?待我借助‘气血丹’贯通天地之桥,定要你这凡流俗种真正见识到南海仙剑的厉害!”随即朝着随从们招呼道:“走,随我去苦行师叔的道场闭关!”
另一厢,少年男女已回了酒家之中。只因分别许久,这二人各自都有许多话说,一时连酒菜也顾不得用。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吃饭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左冷道便让伙计重整一桌食物送到房中,带着阿姜回了住所。
进屋坐下,阿姜想起一事来,问道:“对了左大哥,我倒忘了问你为何会来琼州,是来寻仙访友吗?”
“不是,”左冷道也不遮瞒,回道:“如今你都拜进了仙门,我不也得求个上进么?此来琼州,是受高人指点,想要拜进血河剑派。”
“原来你是要拜那血河剑派!”阿姜道:“那家仙门可厉害得紧。我曾听师父说过,血河剑派底蕴深厚,不但有得道长生的剑仙镇压宗门,更还在天外星河世界之中开辟着许多道场。”
“天外道场?”左冷道心中一热,“说的该是另一处大千世界?不想修道之人的眼界竟已开阔到了这等地步。”
“这回我们来琼州,也与血河剑派收徒有关——是在本门苦行师叔的带领下前来观礼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