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识给道牧呈现的是交错纵横的楼顶木制结构,根本就不存在三楼。从阁楼外看,明明有一个三楼,从阁楼内看,根本就没有三楼。
那阿萌去了哪儿?
道牧心烦意燥之际,踢东西又不是,跺脚又不是,走来走去又不是。他右手鬼使神差抓住那一条素白绸缎,一气之下,猛地一扯。
道牧反应很快,蓦然仰首,可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所有气力已经扯住素白绸缎。
噗,素白绸缎绷直,天花板纹丝不动,甚至不见木板间缝隙掉落灰尘。
“奇怪……”素白绸缎抹了油似,道牧右手中指又无法弯曲发力镇,眨眼间就捋到底。
道牧一个不注意,踉踉跄跄,摔到床铺上。当他起身才发现自己来到一处陌生的空间,四周黑漆漆,空无一物,却跟下面楼层一样宽敞。
阿萌正摇头晃脑在探查些什么,东看看,西闻闻。她看见道牧来了,也没很兴奋,硕大的眼睛眨巴眨巴,若有所思。
四周墙壁为圆形,拍打的时候更像是拍在厚实的山体上,森森凉凉很冰冷,却不想冰川那样扎手刺骨。
道牧点燃一缕牧力之源,掌心飞升一轮明日,挂在天花顶。整个空间通亮如白昼,而那跟二楼一样淡淡清香,来自阿萌那边。
道牧走到阿萌身边,原来是一个蒲团散发出来,而蒲团旁边放着穿衣带裙的土偶儿,泥车,拨浪鼓,布偶人,布偶神兽,竹蜻蜓,风车等等各式各样的孩童玩具,另一边则是各种光怪陆离的书籍和古本。
这些东西放在修行打坐的蒲团旁边显得很突兀,道牧摸了摸阿萌的头,“阿萌,这些东西本来就在这儿?”
“哞”,阿萌重重点头,“哞哞”眼眸却满是疑惑与好奇。
道牧心领神会,明白阿萌刚刚是在寻找出路,连阿萌都找不到出路。
“哞哞哞”阿萌拱了拱道牧,甩头示意那块蒲团。
道牧大概能够猜测出阿萌大概的想法,却揉揉阿萌的头,“阿萌你再忍忍几年,届时我羽化登仙,便可与你通灵,助你成长。”
哞,阿萌咧嘴眯眼,蹭了蹭道牧,以示心意。
道牧一屁股坐在蒲团上,蒲团滑溜溜,一股斥力泉涌。噗,道牧毫无防备就给滑到地上,道牧血眼,阿萌星眸,大眼对小眼。
须臾,道牧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触碰蒲团,毫无任何异样。双手拿起蒲团,表面灵识探查,牧力沁入。
古朴的皮质,内部填充着神明子,以及不知名的植物的干燥五,不过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蒲团。用力摇晃蒲团,嘘嘘唰唰,就像是走在满地枯枝落叶上。
“父女,父女,父女……”道牧眼睛微微眯,剑眉轻轻皱,将蒲团放回原地,“要么有恋父情节,要么有厌男情节,目前看来梁山主的女儿应该是后者。”
道牧指着蒲团,让阿萌坐上去试试。阿萌应声坐上蒲团,较于阿萌来说,蒲团也太小了点。可是蒲团要是排斥,阿萌的体积反而会让她摔得更狼狈。
“哞哞!”阿萌稳稳坐在蒲团上,学着人类模样,以怪异的形式,盘腿而坐。
这蒲团就跟那素白绸缎一样,在道牧眼里或许很普通,可是它的本质并不普通,只是道牧现阶段看不透罢了。
道牧有一双妙眼都看不透,别人自不必说。纵使你梁山主的女儿再怎么厌恶男人,毕竟本人又不在场,想要破解不过是跟死物较量,破除法阵。
道牧又尝试几下,都是一个结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