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没我们什么事儿,你可得好好请我们一顿,跟你个老光棍不同我还得回家抱孩子呢。”
“在妈肚子里三个月的孩子,你倒是抱一个看看。”展长风白了他一眼,“行,真没你们什么事儿记一顿成吧?”
缉毒队长:“拒绝公费食堂,拒绝油条包子或者垃圾快餐。”
展长风感慨万分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愧是好兄弟,知道我最多请你们油条包子。”
缉毒队长咧嘴:“滚蛋。”
鉴定结果很快出来,展长风接过来快速扫描重要信息,跟缉毒队长对视一眼,扇了扇手中的纸:“油条包子省下了。”
刑侦队迅速向局里打报告,申请将董梦洁宁雅兰失踪案从东区分局移交给市局,傍晚,市局刑侦队和缉毒队联合行动,将一家名为夜光ktv的一干涉事嫌疑人全部提回局里候审。
夜幕迅速将今安市笼罩,包裹在阴影中,白日里还能冒个泡的丝丝热气彻底被寒气扑灭,灯火通明的城市下也掩盖不住某些黑暗的蠢蠢欲动。
电视开着纯是背景音,根本没人欣赏,祁云帆挂掉展长风的电话,手指挠着展小烦软乎乎的下巴,也不知说给谁听:“加班,今晚没准儿不回家。”
若是把房子当做家而不仅仅是落脚的旅馆,且房子里有家人在等候,告知一下行程不是礼仪,是基本,因为你不该消费别人的牵肠挂肚。他们俩不是互不干涉的普通合租客,而是紧密生活在一起。
哪怕是祁云帆刚来时候耍浑时间,他晚上在外头也会给展长风打招呼……虽然他是堂而皇之告诉展长风:今晚我要夜不归宿。
年轻人总是有散不完的精力以及一大群真假朋友,十二点后对他们来说才是夜生活的开始,玩通宵很正常。所以最初一两晚上,展长风没在意,而后祁云帆接连不回家或者早上五六点才拖着一身花天酒地的气息摇进家门,才终于触了展队的神经。
一两晚上可以是放纵狂欢,接连数天这就不是闹着玩了,这叫鬼混。
于是某天凌晨蹲点工作完后,展队亲自把跟狐朋狗友搅在一团的祁云帆拎了出来,假公济私,让祁云帆体验了把被警官逮进警车的感觉。展长风是很想当场教训人的,不过他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和堪比红眼病的血丝,祁云帆等了半天,没等到人发作,扭头一看,展长风已经在车上睡着了。
第二天睡饱的展队架势十足把人教训了一遍,长达两小时的深刻思想教育,祁云帆头回领教了展队功力,夜夜笙歌的生活这才开始收敛,如今大多时候作息都是非常规律且健康的。
大多时候,在展长风面前的时候,是的。
展小烦吃饱喝足,并不在意展姓铲屎官死活,它原本舒舒服服趴在祁云帆腿上,惬意的享受伺候,忽而耳朵一动,倏然抬头,警惕地蹭了起来。
展小烦毛多肉厚,眼睛也够大,正经瞪圆时,跟铜铃似的。
它脖子上的木铃铛响了。
窗外,一个老者的身影飘忽的印在了玻璃上,他灰白的皮肤上布满褶皱,浑浊的眼睛转向祁云帆,冲着他慢慢扯出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