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看到那群看不上的纨绔在树荫下喝茶说笑,甚至有人捉了蛐蛐来玩乐,心中的仅存的那点坚持立马变成泡影,拖着疲累的身体也找了个树荫坐下,本想只休息一会儿,结果一坐下就再也没了起来的决心。
不过为了显示自个不屑于跟身边的人为伍,贾政特意找了个远离他们的地方,仿佛这样就能显示他身为读书人跟一般纨绔不一样。
而那群所谓的纨绔照样看不上贾政,正在地里埋头苦干的几个受气包还能让他们多看一眼,最起码人家是凭真本事科举入仕的。你贾政算个啥,一样是老子求的官,谁又比谁高贵些,整天摆着一副你是读书人,你学问大,你清高的嘴脸给谁看,有本事别捐官,自己去考一个,真考上了才算服!
就这样二十来号人分成三个团体,当然贾政是唯一一个被孤立的,如果他能懂得一些世情,跟那几个寒门的打打关系,冲贾政背后荣国府的牌子在,虚与委蛇也罢,真心相交也罢,那几个人绝不会拒绝他的亲近,绝对也不是如今这局面,只能说贾政你自求多福吧。
一连三日都是这样,要不是每天总是准时按点被官兵赶到地里去,那群纨绔能躺在房里睡大觉,不过如今已经不干活了,树荫就树荫吧,到底是一群会玩儿的人,没两天就找了不少乐子出来打发时间。
而事情的转变在第三天的晚上,当晚的晚餐是根据这三天的干活情况分配的,那几个坚持干活的,虽然两分地也就翻出来二十几平的样子,好歹已经是最好的成绩了,于是这几个享受到了最好的待遇,不仅有加餐,还是小灶炒出来的,比之前的大灶统一定餐味道不知好了多少倍,甚至附上了一碗清凉解暑汤。
不仅如此,吃完饭还被人伺候着好好梳洗沐浴一番,附带按摩疏松筋骨,可让这两天累坏了的身子松快了不少,当晚的睡眠都出奇的好了不少,不似前两晚酸痛难当无法入眠。
而剩下基本上没干活的呢,只有两个白馒头加一碗凉水,这些人哪受过这样的苦,即便前两天的菜不好吃,好歹是每人四菜一汤,有肉有菜,哪像现在这样只有干巴巴的大馒头。贾政也属于白馒头一列的,谁让他也就第一天上午干了不到两个时辰的活儿,多翻了大概也就一平米的地,没甚区别。
那穆瑛当场就跳脚了,质问为什么隔壁桌的伙食那么好,官兵早就料到这种情况,分两拨守着,免得这些公子哥去抢别人的吃食。
其中一个领头的官兵不屑地瞄了一眼穆瑛单薄的小身板,眼皮都没抬,懒懒地回了一句:“穆小公子,干活的才有好菜好肉吃,斗蛐蛐的有白馒头就不错了。”
穆瑛很不服气,谁定的这破规矩,一开始怎么不讲明白,看着对方五大三粗、衣服下鼓鼓囊囊的都是肌肉,看起来一只手都能把在座的提溜起来,穆瑛原本想要叫嚣的话,拐了个弯儿稍微缓和了一点:“谁定的这破规矩,怎么一开始不讲清楚?”
“陛下亲口发的旨意,怎么你不服气?不想吃就别吃,没人拦着你!”说完眼睛瞪得犹如铜铃大,一瞬间凑到穆瑛跟前,一副要揍他的架势。
“你……你……,你知道我爹是谁吗,小心我……我……”穆瑛整个人都吓得结巴了。
那领头的当即笑了出来,引得一众官兵都跟着笑起来,“这是哪里来的毛头小子,还把老爹搬出来,咱六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