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帮小纨绔没几天功夫已经被整治的起码表面上安分了不少,至于心里有多不服气,想方设法借机报复的事不用多理会,任凭再怎样也翻不出太大的浪花。整个皇庄有重兵把守,连只鸟都飞不出去,想出去求救等下辈子吧。
从第三天晚上伙食开始差别对待时,往后几天凡是反抗的,那日子过得是苦不堪言,为首的就是穆瑛小公子。这穆瑛难得硬气一回,他就不信了这帮大头兵真敢把他这个东平郡王府里的小公子给饿坏了,可惜他的硬气没用对地方。
差别对待的第二天,穆瑛照旧领着一帮小弟斗鸡撵狗,扰的皇庄上的小动物们无处可藏,玩的时候是挺开心的,午饭时就惨了,只有一个馒头和一碗水,这下大家可傻了眼,没想到是要玩儿真的,还好早饭大家都一样,没计较的那么清楚。
两顿的馒头,尤其这次还减半,绝对有理由怀疑要是再这样不干正事,晚上就能只剩下半个,虽说没下地干活,可是赶鸡撵狗也跑的很累的好吗,一个馒头是准备打发叫花子吗?
下午就有人不敢再瞎胡闹,磨磨蹭蹭的加入了翻地大军。穆瑛觉得就这样屈服,一则面子上过不去,二则他利用上午玩闹的机会已经许以重金,成功找到传口信的人,这人每几日就会跟随采买的队伍进京一趟,而明日正好赶上外出之日,正好借此准备把他在皇庄的悲惨遭遇传给东平郡王和王妃,到时候就能结束这水深火热的日子。
穆瑛还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豆文星,拍着胸脯保证不出两日绝对能出了这个鬼地方。豆文星面上又是恭维又是兴奋,心里跟个明镜儿似的,东平郡王要是有办法一开始就不会让小儿子过来这里,这皇上定是任谁来了也不会松口。而且说不定这口信儿压根就送不出去。
他豆文星是逢迎拍马了些,可他并不傻,小世子还是太天真呐。哎,再这样闹下去每天的口粮都成问题了,身为头号小弟,又不能明面上公然跟大哥对着干,豆文星很忧愁。
不过看着身边坐着的人一个个都下地干活,豆文星忍不住悄悄开口:“小世子,小弟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一起戏耍的人都背离战线了,穆瑛正闲的无聊:“说,有什么当说不当说,咱俩谁跟谁。”
“小弟的意思是,为着晚上的伙食着想,小弟先下地干着,小世子您在这里继续坚守战线,打仗既要后备粮草充足,又要前方兵马强壮。依小弟浅见,咱也得两头抓,不能仗还没打先饿趴下了。”
豆文星搜肠刮肚把唯一知道的一点儿打仗的东西都搬出来。
穆瑛摸了摸扁嘎嘎的肚皮,觉得这话挺有理,中午的一个馒头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他也担心晚上真只给半个馒头,到时候难道要喝两口风管饱吗?
“文星,你这脑瓜子挺灵活的嘛,你放心,最多过了明晚,我父王一定会派人来接我的,你一会儿就去装装样子,别傻不愣登太实在,知道吗?”
“知道,知道。”豆文星连连点头,哎呀妈呀,终于忽悠过去了,这年头当个小弟真是不容易。
当晚果然重新干活的除了两个馒头,又多了一碟小菜一碗解暑汤,干的最好的那几个依旧是有鱼有肉,就是要有这种有奖有罚的竞争意识,才能让这群公子哥儿真正老实了。
只剩下穆瑛一个没干活的,馒头真的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硬邦邦的窝窝头,也不知放了多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