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原本也是嫉妒,并没什么证据,且以前也曾嘀咕过,并未见她反击,这才越发得意。哪知今儿这人竟转了性儿,一时间反倒把她们问住了。
一旁的几个小子见状也不甘示弱,纷纷起哄,叫她们拿出证据。两个姑娘的脸瞬间就红透了,恼羞成怒道:“我们女孩儿家说话,有你们什么事儿?”
“这话不对了,”方才拿野兔的小子摇头晃脑道,“就许你们说人家,还不许人家问问?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么!”
“就是,官老爷断案还要人证物证哩,你们这样红口白牙的污蔑人也不成!”
其中一个姑娘张了张嘴,突然哇的一声捂着脸哭了起来,“你们欺负人!”
说完就扭身跑走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谁欺负谁呢?
胭脂当真觉得这样的事儿无趣极了,又冲着剩下的那个女孩儿哼了声,硬从大牛那里抢过装着柴火的竹筐跑走了。
那姑娘端的是目瞪口呆,脱口而出,“这样刁钻,日后谁敢要你!”
看着胭脂远去的背影,大牛心中不快,黑着脸对仍在低声嘀咕的几个丫头喝道:“当着我妹子的面,胡说八道些什么!当心挨揍!”
妹子?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时间竟忘了言语。
小莲村统共就这么大,但凡有点东家长西家短的,不出两天就传遍了。大牛对胭脂的心思知道的人也不少,之前听说她跟王书生的事之后,还有好多人唏嘘来着。这会儿怎么转眼就成了妹子?
隋氏等胭脂上了山才不紧不慢的从炕上爬起来,还刻意托着并不显怀的肚子,引得江志越发喜形于色。
“当家的,家里可还有醋没有?”隋氏锤了两下腰,故意娇滴滴的说,“也不知怎的,近来爱酸的很。”
“爱酸才好!”江志果然更加欢喜,“酸儿辣女,这必然是个大胖小子,来日我再供他读书,考个状元,你也做个诰命!”
他虽喜欢女儿,可到底女孩儿家不能科举取士,长子又死活不愿,自然就将半辈子的念想寄托在隋氏这一胎上了。
隋氏咯咯娇笑,笑完了又像条没骨蛇似的往他身上撞了下,佯怒道:“这话说的忒早了些,还指不定什么德行呢。倒是虎哥儿长得十二分人才,姐姐也读书识字,要有出息自然也是他有出息,我们娘儿俩还指望他哩。”
不提还好,一说起胭虎,江志整个人都犯了愁。
儿子胭虎大名江重诚,生的很是不凡,打小也颇聪明伶俐,先前江志同父亲也曾对他寄予厚望,谁知那孩子竟渐渐地长歪了……
隋氏原本是打量着挑拨的,谁知眼下瞧着江志竟并不如何痛恨胭虎,也觉得有些失算,忙换了个话题。
“胭脂今年,也十五了吧?也该正经想着找个婆家了。”
哪怕江志今儿早上还打趣过女儿,冷不丁从旁人口中听到这话也有些不大乐意,当即迟疑道:“太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