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拔脚就走。
“慢着!”赵恒一把扯住他,对徐峰沉声道,“去牵两匹快马来,你在此地守着,派两个人去城门口准备接应,船队延后两个时辰出发。”
徐峰猛一抱拳,“得令!大当家的小心!”
“大哥?!”胭虎红着眼眶道。
“已经打草惊蛇,你那后娘未必没有后招,”赵恒道,“我与你同去,也有个照应。”
他是知道妇人一旦狠毒起来有多么可怕的,胭虎这小子毕竟心思单纯,万一给人算计了,那姐弟俩可真就给人一锅端,到时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可如何是好?
两个心急如焚的人快马当先,似乎转眼功夫就到了小莲村。
胭虎带赵恒直奔自家,大老远就听见院子里哎哎呀呀闹成一团。
原来是那隋氏眼见奸计要败露,索性撕破脸,当即抱着肚子躺下,只堵在门口叫疼,又说朱嫂子欺负她们男人不在家,如今动了胎气,要一尸两命。
朱嫂子气的半死,却也着实掣肘,跟闻讯赶来看热闹的一群人立在原地,进退两难。
“你这贱/人!”双目通红的胭虎直接从还在奔驰的马上跳起来,二话不说就要上前杀人。
赵恒连忙拉住他,“兄弟,救人要紧。”
那女子身怀有孕,即便按照律法也是有所顾忌的,若是冲动起来真闹出什么人命官司,这个小兄弟便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胭虎素来听他的话,心中又记挂着姐姐,当下将隋氏狠狠扇了一个巴掌,隋氏又怕又疼,两眼一翻就昏死过去。
她素来讲究保养,如今早已胎像稳固,除非剧烈冲撞,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胭虎将隋氏死狗一般拖开,抬脚便将那扇木门踹得粉碎,“姐,姐!我回来了!”
“虎子!”胭脂泪流满面,下一刻姐弟二人便抱头痛哭起来。
赵恒和后头跟进来的朱嫂子等乡亲都十分气愤,叫骂声不绝于耳。
“兄弟,江姑娘,此处不是久留之地,还是速速离了的好。”
赵恒也算看明白了,这家当家的是靠不住了,后娘又阴毒刻薄,已是留不得了。
“出了什么事,将我这样匆忙的拉过来!”正说着,就见人群中分出一条道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被个孩童扯进来,颇有威严的问道。
“村长!”
众人都恭恭敬敬的喊了声。
村长?
赵恒心头一动,忽然冲众人抱了抱拳,“诸位乡亲,我乃江重诚小兄弟之义兄,今日想请诸位及老村长做个见证,这妇人驱逐继子,又试图买卖继女,着实可恶,若继续放纵,岂不是令恶人越发嚣张了?”
出了这样的事,莫说胭虎,就连他都看不过去,若他们只是走了,岂不是便宜了隋氏这蛇蝎心肠的毒妇?
可偏偏她身怀有孕,着实打骂不得……
可巧村长来了,便叫赵恒心头迅速蹦出来一个法子。
众人纷纷称是,又义愤填膺的叫村长严惩。
村长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捻着胡须看赵恒,“这位是?”
按理说,家丑不外扬,他们村中的事,是不好叫外人插手的,哪怕是义兄,不还是外人么?
赵恒对他这个反应早有预料,当下朝外一侧身,“老村长,方便的话,还请外头说话。”
等两人刚一出门,赵恒就从怀中取出一副文书递与村长,村长装模作样接过去,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