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她只能继续在肖家熬着。
这厢,王氏收拾了一番,领着肖宁和良哥儿去给肖老太太请安。
大夫人吴氏以及其女肖玉珠,周氏和一对上双女已经在老太太跟前说笑了。
王氏一进门就看见周氏满目溢春的跟肖老太太说了些什么,因着王氏与周氏的关系微妙,她不免多留意了几眼,这一看便无意间瞥到了周氏耳垂后的痕迹,那是一小块微红,不醒目,但很刺目。
王氏知道肖程最喜欢亲吻女子的耳垂,她在此之前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二女共侍一夫,她甚至可以清晰的幻想出肖程与周氏在一块时的画面。
王氏见此景,立即移开了视线,她今日穿了一件白底水红领子对襟印花褙子,未施妆容,虽已生过两个孩子,但身段依旧纤细,倒是衬得胸脯如春闺少女,根本不像她这个岁数的人。
吴氏和周氏昨个儿都见过王氏,但今日一见,又是另一番气韵,宛若雨后的白色芍药,半分孱弱,半分娇。
即便周氏与肖老太太内心极不喜她,但也没法当面为难于她。
王氏天生长着一张纯善的脸。
周氏脸上的笑意渐淡,对付这样的柔弱女子,她只能更弱才行,身为正妻的她竟起身相迎:“妹妹来了,我跟母亲正说起你呢。”
什么姐姐妹妹的,王氏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她也没有将周氏当作姐姐,退一步说她眼下也恨不起来周氏,毕竟这事周氏也是受害者。
王氏先对肖老太太福了一福,又对周氏行了一礼,‘姐姐’二字喊出来着实费力,但她还是唤了一声。
“昨个儿你们娘儿几人刚回府上,倒也没有仔细相认,今个儿既然都聚在我老婆子这儿了,大伙就热闹热闹吧。”肖老太太笑道,没有提及王氏是平妻一事,仿佛这件事这般定下即可了,无需赘言。
肖玉玥和肖玉琬的相貌随了肖程,又都是玉葱年华,原先还自诩都是容色出众的姑娘,这番见着肖宁,却是与出尘娇色无缘了。
彼时,这对姐妹花没有少欺压过肖宁,这辈子也不例外,肖玉玥笑道:“宁妹妹,你此前在通州可读过什么书?”
女子无才便是德。
王家是商贾,肖宁自幼肯定与她们这些高门小姐不一样。
肖宁记得上辈子当自己说出早年就接触过生意之道后,被肖老太太与肖家一众人好一番看不起。
她彼时才十岁,怎会知道这其中曲折?
此刻,肖宁也笑了笑,还是那样纯真无暇的模样,她道:“妹妹不才,无非读过《三字经》,《女戒》之类的,倒也没什么进益,姐姐们呢?一定跟着祖母身边学了不少东西。”
肖宁嘴甜,一下子就给肖老太太脸上抹了光,肖玉玥和肖玉琬再怎么愚钝,也不好继续借题发挥。
王氏神色一直很淡,她低垂着眼眸,谁也不多看一眼。
肖老太太昨个儿没有拿见面礼,但王氏的平妻身份既然定下来了,她只能对肖宁和良哥儿意思一下,叫李嬷嬷从私库里取了两件长命锁出来,“都是好孩子,你们这般懂事,祖母这心里头也高兴着。”
吴氏也拿了见面礼,是几匹今年刚出来的大红洋缎,价值不菲,正好用以彰显大房的实力。
肖宁带着幼弟一一拜谢。
轮到周氏了,她竟亲自取下了头上的一根鎏金镶白玉的兰花簪子,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