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程与肖大爷刚从外面应酬回来就听到了今日在前院发生的丑事。
男女七岁不同席,十三岁的姑娘家了,怎能那般在男子面前哭闹!
肖大爷脸色稍沉,像他这样在大理寺熬了数年的官员,就等着晋升的机会,家中要是有半点差池,多少双眼睛都盯着的。
要是让别有心机的人在今上面前参上一本肖家教女无方,他颜面何存!
“二弟,你多年不在府上,这姑娘家的教.养也不得掉以轻心,好在三皇子和赵家的几位公子都不是搅事的主儿,否则这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就是我肖家无教戒!”二房的姑娘不检点,同样会影响到大房的名誉,肖家一旦有姑娘行为不检,其他姑娘就别想高嫁了。
肖程自是明白其中曲折,他忙伏低道:“大哥教诲的是,我日后定对几个女儿严加管教,断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
肖大爷与肖程虽是同父异母,但肖家这一代只有他兄弟二人,关系还算不错,肖大爷应了一声,道:“嗯,你先回去吧,今日已晚,母亲那头估计也已睡下了,明晨你再与我一道过去请安。”
肖程与肖大爷在仪门分别,各自回了各院。
肖玉玥与肖玉琬在这个节骨眼上被禁足,周氏也颇为担忧。她这才刚赢回了肖程的心,若是让他以为自己教女不善,日后她还如何在他面前自处?
周氏越想越觉得可疑,园子里每日都有下人打理,没有理由大白天的有耗子出没,而且怎么听说肖宁也在场。
思及此,周氏咬牙切齿:“这个小蹄子!她既是在场,竟不为我儿争辩!”
丫鬟过来通报时,周氏忙从圈椅上站了起来,愣是挤出了几滴泪珠子出来,肖程来的风尘仆仆,面色不善,与寻常的温文尔雅截然不同。
周氏只看了一眼,便持着帕子拭泪,敦实的身子颤颤巍巍,肖程还未靠近,她便口齿清晰的哭诉道:“二爷,妾身对不起您啊,这些年妾身以为您已经不在了,对咱们的女儿多少骄纵了些,旁人都有父亲,独独玉玥和玉琬没有,前些年女儿日日盼着父亲,妾身这心里头不是滋味。妾身万万没想到会把女儿养成这般浮躁的性子!老爷,您……要怪就怪妾身吧,都是妾身不好。”
周氏一番诉苦之后,又含情脉脉的看着肖程。这几日王氏一直在冷落他,周氏的这种爱慕兼期盼,且又充满无限信任的眼神让肖程颇为受用。
加之,周氏的话听上去句句在理,又是句句肺腑。
肖程离家十年,当初他走的时候,双生女儿也才三岁,即便如今犯了错,他也没法责怪啊。这不都是因为他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才导致的么?
肖程一肚子怒火就像泄了气的猪肚子,一下子就消失殆尽了。
妻子的柔弱他看在眼中,想了想又将人拥在怀里,叹道:“唉,这事还得怨我,你这些年也不容易,我又岂能把这事怨在你头上。不过此事不得再发生第二次,再过几年女儿们就该说亲了。”
肖程的脸色和语气都极大程度的平和了下来,周氏又乔模乔样的抽泣了两下,道:“不,这怎会是二爷的错呢,都是妾身不好,没能教.养好咱们的女儿。”
周氏的话让肖程更加自责,别说是责怪她了,他就连一句狠话也说不出来。这一天晚上他本要去看王氏,因着早晨对她说过重话,一想到王氏的娇美模样,肖程还真是有些于心不忍,但此时此刻,他又打消了去看王氏的年头。
毕竟,这十年来,他一直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