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也无法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更做不了清白人了。
相宜问了一句:“你是说,你是肖二爷在外面带回来的女儿?你才多大?你母亲自己不去争,你这丫头倒是个厉害的,还知道找到我?”
肖宁长话短说,她现在得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时辰一长,万一肖家那边察觉到她出府了,周氏保不成又会借题发挥。
“相姨,你当真甘心么?周氏这回又不知道想出了什么主意?那只镯子是你亲眼看着摔碎的,它怎会又摔一次!”
相宜笑了笑,涂了胭脂水粉的面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只是人在烟柳之地呆久了,周身上下已经染上了一层红尘味,如何洗也洗不掉了。
“就冲你还喊我一声相姨,这个忙我也会帮你,不过也是为了我自己!周金凤害的我好惨,我岂能让二爷被她蒙蔽了双目?就算你今日不找过来,我也迟早会登门寻事。不过………你方才说你来京城一月之久,你是如何知道我的事?”
肖宁给自己找了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道:“有一次听到烧水的婆子无疑中提及,我便记住了。”
一丝忧伤自相宜眼底一闪而逝。
还有人记得她?!
“好,你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去肖府!”相宜语气显出狠意,她能在这种地方摸打滚爬多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压的通房丫头了,进不了肖家的大门,那么她就在外面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这条命留着也没有太大的意思,倒不如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相宜一直恨着周氏,如今肖程回京了,她自然是等到了最好的机会!
门扇吱呀一声从里打开,肖宁走出屋时,感觉到一道视线在看着她,可她一转身又空无一人。
事不宜迟,她自是马不停蹄的赶回肖府。
当赵慎重新折回雅间时,赵夔侧头问了一句:“老四,你怎么走了这么久?”
身为家中嫡长子,他也是很操心的。父亲常年不在京中,祖母年事已高,家中又无主母操持中馈,他这个大哥自诩费了十几年的心,才致弟弟妹妹们一个个出众优秀。
赵慎神色依旧很淡,与往常无异,他一身白色锦衣,清冷的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人,随意答了一句:“抓了一只小耗子。”
赵夔微懵,又问:“之后呢?你将它如何了?”老四一贯阴冷,赵夔好奇心使然,问了一句。
“放了。”赵慎言简意赅,一言至此便开始品茗了,对雅间内的美人视若无睹。
定北侯府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男子未及弱冠之前是不能饮酒的,所以赵慎只喝茶。
赵夔笑着摇头,赵慎不愿作答,他便不问了,他当然不会真的以为老四是抓耗子去了。
也不知是哪个倒霉催的遇到了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