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老李来接顾笑淮,何正卿只需要把人送到门口,目送她上车就完成任务。
重新回到家里,他伏在沙发上,看着昨晚画了一晚上的水墨画被裱在蜡白的墙上。
水墨画有点抽象,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出画的人是谁,但说实在的,何正卿已经忘了自己昨晚究竟是在什么状态下画这幅画的了。
她的姿势看起来像在跳孔雀舞,不算纤细的胳膊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他不知道那时候到底在想什么,竟然还在画上给她加上了花纹繁复的盛装,抬起的手露出小半截,层层叠叠的布料堆在手肘上衬得那根小臂越发莹白,画上的她像是一个盛装起舞的唐朝贵女,华丽而又端庄。
何正卿看的有点痴了,他抬起手摸了一下额头,感到额头脸颊耳朵都在发烫。
这就是……爱情吗?
视线落在半解的皮带纽扣,何正卿捂着眼睛轻呵了一声,他得学会控制,不能总是被爱情冲昏头脑。
这次运气好被打断了,下次呢?
他不想把胆小又可爱的她吓跑。
何正卿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盛枭,他拿出昨天才买的手机,看到自己第二个联系人就是顾笑淮的号码,忍不住勾起嘴角。
“什么?都到你家约会了,结果你跟我说你觉得你们现在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电话里的盛枭十分不解,“这种时候难道不是应该乘胜追击吗?”
“但是我只要靠近她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我总是想着靠近她,总是想挑/逗她,根本控制不住。我其实根本就不会用脚指头画画,也不会用腋下夹着笔画画,更不会用那个不可描述的部位画画!但是昨晚……”何正卿懊悔地忏悔。
“等等??你说什么?什么不可描述的部位?不是我想的那个吧!?你认真的?你不是一个纯情青年吗?这种羞耻的事情你怎么做出来的?墨水粘在那个上面真的洗的掉吗?不会觉得难受吗??”盛枭已经彻底被何正卿的话吓着了。
有种裆/部隐隐发疼的感觉。
何正卿整个人都红成蒸熟的虾米,痛苦地声音细细,“我没有,被及时大人了,我的小甜心给她的闺蜜打了个电话,我刚好到要解裤子的环节。”
天啊,果然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脑子里都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为了能够讨她开心,连脸都不要了吗!
盛枭那边传来控制不住的笑声,“所以,所以你用脚指头画画了?还用你的腋下夹笔画画了?哈哈哈卧槽卧槽,你怎么这么有才呢?天才画家那些价值几十万的画居然是用脚指头画出来的哈哈哈哈……”
盛枭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何正卿很认真的把皮带扣好,“别笑了!谁没在追求爱情的道路上犯过蠢呢?你昨晚打电话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可录下来了,为了引起一个女人的注意疯狂练习摔跤技术的人也不知道是谁。”
“呵呵,我再怎么样那也比你强多了。随便你呗,你觉得保持距离好那你就保持距离,但是你得跟你爸说一声吧,不然你爸天天给你炒绯闻。要是她喜欢上了你,但是你那边居然还在闹绯闻,啧啧啧。”
何正卿都忘了那回事,经过盛枭提醒才‘啧’了一声,“不是我爸,是我哥的馊主意。我会注意的,多谢提醒,祝你也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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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小时过去后,顾笑淮被老李送到了姜从安家门外,她一路上都在傻笑,前面开车的老李怀疑小姐是不是中邪了。
姜从安在门外等了十几分钟,一看到车停下来,马上就把顾笑淮在车上扯下来,上下左右打量着顾笑淮,